第二天。
天還未亮,澤希就從被窩裡爬起來,鑽進顧瑾辰的書包裡。
顧瑾辰早餐吃到一半,聽書童疑惑道,“奇怪,這幾天書包怎麼都這麼重?”拿著筷子的手就是一頓。
瞄了眼書包,顧瑾辰道:“我這幾天拿了幾本古書,想課間休息的時候看。”
書童瞭然,提起書包道:“難怪陛下這幾天的書包這麼重。”
“要不我來背吧。”
書童聽到顧瑾辰的話,惶恐道:“這可使不得使不得,陛下貴體,怎麼能做這種粗活呢?”
“那你背不動的時候,叫我來背,千萬別忍著,裡面那小傢伙還挺重。”
澤希一聽到小傢伙三個字,就知道自己穿幫了,顧瑾辰肯定發現自己又溜進他的書包裡了。
但那又如何,顧瑾辰又不會阻止她出院子,不僅如此,聽這傢伙前幾天說的話,似乎相當支援自己多經歷點磨難什麼的。
竟然顧瑾辰不反對自己鑽進他的書包,那她也不需要太拘謹,把耳朵貼在書包的隙縫裡,一邊聽聲音判斷方向,一邊打量分析這紫禁城的路。
免得到時,她想逃出去的時候迷路。
“呦,瑾辰這麼早來學堂,挺勤奮的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
“我嗎?是挺勤奮的。”顧瑾辰點頭。
“你......”
大皇子萬萬沒想到顧瑾辰會接自己話茬,心道,顧瑾辰幾日不見皮癢了是吧。
但粗口到嘴邊卻發現宰相來了,一股氣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憋的他臉色漲紅。
倒是顧瑾辰,背對著宰相,不徐不緩的說出了下半句話:“這不是見皇兄如此早來學堂讀書,想想自己這幾日來在學業上多有懈怠,自慚形穢,於是想著早點來複習功課,以兄長為榜樣,好好學習,改過自新。”
大皇子聽了顧瑾辰說的這一番話,愣了愣,心道:顧瑾辰這是在宰相面前誇他?
宰相在顧瑾辰身後站了一會,聽完顧瑾辰說的話,輕笑:“嘉樹說得不錯,但說的好聽,也要有行動,這幾日便不要在課堂上看閒書了,跟著課堂學。”
顧瑾辰被臉上看不出一點被老師拆臺的窘迫,和煦道:“先生說的是。”
在場的皇子聽到宰相的話,都不由憐憫的看了眼顧瑾辰。
上課看閒書被先生髮現,還是被宰相先生髮現,這事傳到文武百官耳朵裡,定少不了一翻顧瑾辰不堪大用的言論。
但澤希關注的點不在這裡,她耳尖的聽到宰相對顧瑾辰的稱呼。
“嘉樹?”
這個名字,她在熟悉不過,前幾個世界才遇到過叫這個名字的人,難道這也是巧合?
澤希拉開書包的一個口,拉了拉顧瑾辰的衣角,見他慢慢把耳朵湊近自己,她低聲道:“你叫嘉樹?”
顧瑾辰點頭,抽出一張紙一邊說一邊寫道:“對,我姓顧,名瑾辰,字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