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鼠,沒用的,你跑不過我的寵物的。”老人坐在幽靈騎士的脖子上,陰森森的笑著。
忽然他眼尖的瞧見了白紙手上的葫蘆,枯手在空氣中一捏,白紙手中緊攥著的保命葫蘆好像是被什麼大力的拉扯著,掙脫了白紙飛速朝老者的枯手飛去。
老者仔細的打量了一眼那葫蘆笑道:“我還以為是從哪裡來的白老鼠,原來是十年前逃走的那隻,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白紙停下腳步,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竟然逃不掉,那就正面應戰,白紙的手握著繃帶,血脈裡的基因在這積聚的恐懼下緩緩沸騰,眼睛在血脈激發下變成了金色的豎瞳。
風骨傲然。
老者也察覺到了白紙氣勢的陡然一變,挑了挑眉,哈哈笑著鼓掌道“,越發有意思了。”
兩方較量。
白紙的血脈強大,跨級挑戰並不是難事。
但終究薑還是老的辣,廝殺之後,白紙身上立馬見出了幾道傷口,但老者卻毫髮無損。
“白虎血脈?我還以為是白老鼠,原來是一隻可愛的小貓咪,不錯,不錯。”老者的語氣帶著不假思索的欣賞,但手段卻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白紙很快就處於了弱勢。
一條黑色的絲線繞過白紙的層層攻擊,一戳入喉,白紙只感覺喉嚨一涼,喉嚨好像被什麼一針洞穿。
白紙全身脫力倒地,眼睛開始模糊,他這是要死了嗎?
“白紙師兄!”一個聲音吶喊,喊聲好似錐心般絕望。
白紙的眉頭輕皺,意識混沌的想著,他怎麼聽到了白銀在叫他,不對,這聲音聽起來好像是程燃的。
白紙想到這,在心底苦笑,程燃可從未叫過他師兄,看來他是死了,靈魂出竅了,已經開始無法正常思考了。
“師傅,師傅,我求求你,你救救白紙師兄吧,你不救他,他會死的!”
白紙感覺自己的手越發冰涼。
緊接著是一個帶著濃郁怨氣的呢喃,“師傅,你殺了白紙師兄,你,你殺了白紙師兄!”
每一個字都咬牙切齒,帶著痛徹心扉的濃烈恨意。
白紙的嘴蠕動,他想說,不怪師傅,不怪澤希,但喉嚨僵硬,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師傅,哈哈哈哈,沒想到吧,是我,你帶大的好徒弟,你能為春夏那老姑婆不忍心,你能為天下人不忍心,為什麼那個時候就忍心白紙死在你面前,你這些道貌岸然不必演給我看?”
白紙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個近乎扭曲的聲音是程燃的,他模糊看到了一個畫面,好像是長白山,但又不像,很紅,地上,樹上,天上似乎都染著血,一向整潔的長白山弟子七扭八歪的躺在地上,臉上,身上滿是血汙。
他想起程燃對澤希至此至終的敵意,雖然他從來不在澤希面前表現出來,卻不介意在自己面前表明這種厭惡的態度。
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程燃那麼恨澤希,但現在好像明白了。
如果自己也有這一段記憶,如果死去的人是程燃,白紙肯定自己會做出一樣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