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車廂,喪屍依舊在孜孜不倦的用他們不靈光的腦袋砸門,紅色的瞳孔凸起,如野獸般貪婪的瞪著門後瑟瑟發抖的乘客。
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有可以一錘砸開玻璃的紅色錘子。
喪屍沒發現,不代表狗急跳牆的乘客沒發現,有人拿起了那紅色的錘子,威脅後面車廂的人道:“快開門,如果不開門,我們這的門破了,就拿你們這車廂的人陪葬,反正都要死了。”
後面車廂的人明顯也被嚇住了,有人開頭,也會有人效仿。
有人威脅,便肯定有人不信。
於是,真的就有人腦子一熱,用紅色的錘子撬開了門。
在然後喪屍撞門而入,這些自詡聰明的人都被自己的聰明害得提前喪命。
有人是被喪屍咬死的,但更多的人是因為被人荒亂下踩踏至死的。
孩子的哭聲,老人的哀嚎聲,重傷者無助的求救聲亂做一團。
車廂的另一頭。
有一個穿著白色碎花裙子的女孩正往前走著,除了一雙手沾滿了黏糊糊的血液和腦漿,女孩身上就沒有一處髒的地方,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這樣反差的對比,要是有人看到,一定會發現這個女孩很特別。
可惜一路走來,這些車廂裡的人都死絕了,就連車廂窗戶都破了。
不過即使這樣,女孩對喪屍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女孩的腳踝處血液的味道無一不鮮明的表示著她是一個活人,而且她的血液似乎比活人更美味,喪屍們紛紛轉頭,紅色的眼睛裡竟透著野獸般的幽光。
他們想撕咬她的肉,啃噬她的骨髓,然後吞吃入腹,但很遺憾的是所有企圖吃掉女孩的喪屍都被一拳打爆了狗頭。
無一例外。
走到第七個車廂,澤希赫然發現竟然有人還活著,那是一個少年人。
少年人站的位置比較奇特,三面為牆,前面還有一根柱子擋著,這樣的死角,是很難站人的,但少年人就是站的進去,他長的又高又瘦,身體以一種詭異的的肢勢卡在了夾縫中,手還擰著一把椅子,擋住了那些對他垂涎三尺的喪屍伸出來抓他的手。
“這傢伙是從哪練的縮骨功,這樣小的地方都能縮排去?”白澤玩味道。
澤希望著少年慘白的臉,抿了抿嘴道:“還出的來嗎?”
少年人發現自己短暫的安全了後,死命拽著椅子的手一鬆,整個人就軟了下去,虛弱的搖頭。
於是少年人赫然發現澤希揮了揮手,一隻魁梧的喪屍就走了過來,咔嚓一聲,他眼前的那根柱子就被掰了下來。
少年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相信讓自己保住了小命那麼久的柱子竟然這麼脆弱,被魁梧喪屍就這樣輕易掰斷了。
少年腦海裡原本放鬆的那根弦猛然繃緊,瞧見了澤希的長相後,臉色更是慘白,那表情比看到喪屍還惶恐,“小,小希!你,你不是死了嗎?”
澤希揉揉眉心,她就知道系統從不會給她分配一個正常的任務,至於那些原身的經歷,活脫脫的狗血偶像劇,不說別的,就說眼前這少年曾經還是原身的暗戀物件。
最後怎麼了來著?
“之後這女孩覺得自己活著沒什麼意義跳樓死了,就在這少年人眼前跳的,撲通一聲,人就沒了,嘿。”白澤老氣橫秋道。
“小,小希,”少年吞了吞口水,想說什麼,隨即又苦笑了一下道“你是來索命的嗎?”
澤希不置可否,指了指書包道:“書包裡有水嗎?”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