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周非非都感覺有人跟著她,一開始,她覺得是嘉樹,但這幾天嘉樹都很早離開學校,逃課去了,也不知道做什麼。
但被人跟蹤的感覺卻越來越明顯了,上下學有澤希陪著,天苟護著,但父母出攤,她有事要出門的時候,卻只有她一個人了。
她感覺那個跟著她的人和她一起上了樓梯,那腳步聲不快不慢,很承得住氣,像是一位高明的獵手,靜靜的等待獵物鬆懈下來,然後一擊斃命。
周非非不知道自己怎麼暈過去的,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的手腳被綁住了,嘴巴也給貼上了膠布。
周圍的空氣好冷,好像撥出口的氣都要結冰了。
手腳也冷的,沒什麼知覺,要不是她還能聽到自己微弱的呼吸聲,可能真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想到這,周非非不由苦笑,現在自己離死亡應該也不遠了。
周圍霧茫茫的一片,眼睫毛好像被凍住了,睜開時,牽扯著凝固的眼睫毛,讓人疼的就想這麼微微眯著,不睜開了,但她不甘心。
她想知道自己在哪裡,那個人為什麼要跟蹤自己,為什麼要把自己送到這冰天凍地的奇怪地方。
但呼吸越來越艱難,原本還能微弱的眯看看周圍的眼睛好像也被凍住了,就算掙的在大,也看不到東西。
眼前一片漆黑。
恐懼和寒冷席捲全身,周非非不由哭出聲來,腦海裡不停的回放自己所認識的人,見過的人,母親,父親,澤希,嘉樹,滅絕師太,還有天苟,突然想到天苟,然後滿腦子都是天苟。
穿著休閒服飾,懶懶的倚在架勢坐的天苟,一身警察裝,精神穩重的站在一邊柔柔的看著她和澤希的天苟,穿著一身古樸服飾,鄭重而溫柔的撫著她的臉,深情的道:“我喜歡你,不論性別,不論種族,不論立場,只因為是你。”
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悶悶的道:“如果愛我,喜歡我,沒有結果了?”
這個聲音乾淨好聽,但周非非可以聽出來,這是一個男聲。
但不知道為何,周非非就是覺得這是她自己的聲音。
“喜歡本身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何必要追求結果,過程本身就很美好。”
記憶好像被什麼引導著往其他古怪的地方去了。
可能那是前世吧。
周非非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了,開始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她感覺有人踹開了門,然後抱緊了她。
她感覺那個懷抱在顫抖,在發著抖,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你壽命沒到,沒到,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一定要堅持住。
堅持住。
那聲音帶著緊張,帶著痛楚,帶著周非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睜開眼的時候,她已經在醫院裡了。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尖。
她艱難的動了動僵硬的手指。
眼睛還睜不開,但卻能聽到有人驚喜的道:“快看,她醒了,手指動了。”
然後就是一片吵嚷。
之後,周非非知道,那天,她被人放進了冷凍房,冷凍房裡,零下二十幾度,剛好營救她的時候,那個冰凍房的密碼鎖壞了。
天苟情急之下,不知從哪來的力,一腳把比他的體重還重十倍的門踹開了,但天苟也因此腳骨碎裂。
情況似乎很嚴重。
第二天,周非非沒有回學校,嘉樹和澤希也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