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澤希真的有好好寫作文,可惜因為一班的卷子都是二班老師批的,語文老師沒有眼緣第一個看到澤希寫的佳作。
好不容易交換回試卷,一班語文老師連忙翻出了澤希的那張試卷來看。
見到後面滿滿當當,不能說好看,但卻很工整的字,先是放下了心,然後迅速閱覽,看完一遍,還意猶未盡的拿起來又看了一遍。
連續看了三遍才感嘆道:“這孩子,這文章多好,有趣又不缺乏意境,要是脾氣不那麼倔,我早就讓她去參加作文大賽了。”
可惜,平語文小測,澤希總是不寫作文。
“嘉樹是澤希的哥哥是吧。”二班的語文老師突然問道。
“對啊,他寫的作文怎樣,給我看看,他們兩語文都不錯的。”
“看什麼看,壓根就沒寫,你之前那句作文不寫,可以直接給零分的話,還算不算數?算數的話,我真的就給這臭小子零分呢。”二班的語文老師氣急敗壞的把嘉樹的答題卡抽出來,拍在桌子上。
“他怎麼可能不寫,嘉樹可乖呢。”
語文老師原本還不相信,但一看答題紙,到口中那句嘉樹怎麼可能不寫作文,他肯定寫了,他如果沒寫,我就跟你姓吞了回去。
過了半晌才幹巴巴的吐出一聲感嘆,“不會吧。”
“你看,他前面都寫了,而且都對,就作文沒寫,我聽監考老師說,他寫了半個小時就交卷呢,你下課訓澤希的話,我可聽見了,現在還算數不?”
“這....這怎麼能算數,我說笑的,不能給他零分,會傷人家孩子自尊心的,但作文沒寫,就給扣分。”一班語文老師道,然後給嘉樹大手一劃,給嘉樹寫了個八十分。
期末考當天,寒風很大,喉嚨乾澀,嘴唇皸裂,嘉樹並沒太在意,上課的一路上他都在想事情,不知什麼時候,周非非離開了後座,坐上了前座,然後每天都坐在前座,和天苟並肩坐著。
嘉樹覺得不重要呢,有些事在他的心裡陰魂不散,他不知道他現在做的這些是對的,還是錯的,像個溺水的人。
但他感覺自己沒有退路。
突然嘴唇一痛,嘉樹條件反射的縮肩,握緊雙手,但轉頭撞上的不是鋒利的匕首,不是狠辣的拳頭,而是一雙清明的眸子,“你嘴唇裂開啦,痛嘛,”
“阿姨給我買了兩個潤唇膏,給你一隻,塗一塗。”澤希從書包裡摸出一個潤唇膏給嘉樹,開啟,淡淡的草莓味從嘴唇暈開,很甜。
甜到讓人很想藥一口。
“哥,你嘴唇乾裂呢,可就不好看呢,要注意,不然我未來嫂子可要嫌棄你呢。”澤希靠近嘉樹小聲的道。
嘉樹的眼神閃了閃,沒有說什麼,澤希應該是知道一些他的事的吧,她又是如何看待他的,會不會覺得他很噁心。
她現在所說的,是真心,還是意有所指?
周非非一直豎著耳朵聽後面的聲音,突然聽見澤希口中,嫂子兩個字眼,便來了興趣,“嘉樹交女朋友呢?誰啊,我認識不?”
那眸子裡滿是八卦的火熱。
“你們小孩子家家的,這個年紀就應該學習,別給我早戀,對吧嘉樹。”這句話是天苟想跟周非非說的,但他現在沒這個立場,所以說完,一轉話頭,找嘉樹給個認可,給個面子。
誰料,嘉樹這個木頭什麼也不說一點都沒有接話頭的意思。
語文是最後一場考的,嘉樹原本認真的埋頭做題,打算快點做完,蹭著考試剩餘時間補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