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打算陪他三年,看著他入土為安,卻不想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壽命要提前將近了,竟然這樣,又何必讓他像我愛他一樣深沉的愛著我呢?”
天苟自嘲的道,臉上總也掛著的笑像易碎的玻璃被什麼激的支離破碎,即使努力揚起嘴角,眼底的酸澀也掩蓋不過去。
如果澤希不知道這禍的表情都是演出來的,一定會被感動到。
窗外,一個急促的呼吸聲伴隨著幾個難以相信的跑遠的腳步聲一併傳入了室內兩個耳朵都無比尖的戲精的耳畔。
澤希望著窗外,背對著天苟,“你這樣騙他,不好吧。”
“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只有三年壽命,便想方設法的躲著我,恨不得我就這樣把他給忘了,”天苟苦笑著搖了搖頭“怎麼能忘,我尋了他上百年,好不容易在次遇到他,怎麼能忘,只有三年也是彌足珍貴的,而且我也不算是騙他。”
天苟把手腕伸給了澤希,澤希的手順勢探在了他的脈搏上,筋脈混亂,氣血不穩,想必天苟做了什麼,讓自己這具身體遭受了重創,活不過多久了。
“瘋子。”
“比起我,你也不妨多讓。”
“你的系統不阻止你嗎?”澤希想想,自己每次做什麼過激的行為,系統總會絮叨老半天,好像深怕她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一樣。
“阻止?我那個系統可沒有什麼自主意識,他最多就給我分析出一個像遊戲人物一樣的血條,說真的,你沒必要和你的系統慪氣,有自主意識的系統在市面上可是千金難買。”
澤希冷笑,沒有接天苟的話。
天苟怎麼會不知道澤希心裡堵著什麼。
但他們這種人,越是穿越的世界越多,實力越強大,越是可能產生嚴重的心裡問題。
如果心底裡沒有一點兒信念又或者被什麼時刻束縛著,他們這種快穿者往往會迷失在某個世界裡,無法自拔,成為自己都害怕的怪物。
所以,他才騙澤希,她不找回她自己原本的系統,是離不開這個世界的。
天苟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紙遞給澤希,“這是長白山招生考試紙,去吧,以你現在的實力,挑師傅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澤希接過那張紙,抬了抬下巴,頗傲氣的道:“必須的。”
澤希把頭髮梳成了男子的髮飾,一身簡易的白衣,沉默的性格,在邊邊這麼一站就成了這熱鬧的招生大會上,不起眼的背景牆。
沒有人能想到這個寡言的小少年的手在臺上的水晶球上一搭,寒氣就會串上天際,驚煞全場。
冰系單靈根!
這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水系變異單靈根,上一次被測出有這個靈根的人在百年前就死了。
眾人唏噓,驚歎,詫異,羨慕,嫉妒的目光都匯聚在澤希的身上。
澤希卻好似看不見一般,淡然自若的站在那,等著一邊的小道童詢問她的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
“澤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