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你作甚自己用指甲扣自己手心的肉,有病嘛?”白紙氣不打一處來的道,但血已經染溼了程然的手心,他不敢有太大的舉動,直嘚的怒瞪著程然。
要是前世,誰要是敢用眼珠子瞪他,他定是會把那人的一雙眼睛挖下來。
但望著白紙,他卻像貓兒一樣的傻笑著求饒道:“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你還想有下次?真是不讓人省心。”白紙幫程然從新處理了一下傷口後,從胸口摸出一塊布。
布里麵包裹著還存餘著些許溫度的肉包子,好大一塊。
“肉包子!”程燃想起剛剛那買包子的小攤掉地上的時候,第一個跑出來的人,他接過包子,大口的咬著,眼角卻忍不住溼了。
黑色的睫毛輕輕的抖了抖,這一世,他定要變的足夠強,保護好他的白紙師兄,殺了他那個道貌岸然,虛偽至極的師傅。
“阿秋....啊湫....嗯.....”
澤希打了好幾個噴嚏,揉揉酸癢的鼻子,攏了攏寬大的白袍。
心想肯定又是原身得罪過的某位仇人在咬牙切齒的畫圈圈惦記思念她了。
還真是......受寵若驚。
她剛提劍,要飛,卻被一個一道童叫住了。
那道童跑到她身前,邊喘著氣,邊道,“師叔慢步,慢步,這是掌門要我交於你的,說路上你能用的上。”說著就恭恭敬敬的把一塊玉雙手遞來。
澤希眉頭皺了皺,沒說什麼,只是接過那玉佩,繃著一張臉道:“謝謝,你回吧。”
“是,師叔一路順風。”道童畢恭畢敬的撂下一句,便撒丫子跑了,就好像澤希是什麼會吃人的洪水猛獸。
澤希知道原身得罪了不少人,但這也不至於一個小道童都怕她,怕成這樣吧。
澤希心下驚詫,臉上卻仍淡淡的,微一側頭,便提劍飛走了。
那塊掌門託小道童遞來的玉里頭是他要收養的那孩子的個人資訊。
所有的資訊都對,唯一偏差的地方就是所在地。
那孩子可不在齊國和燕國邊境處的村落。
而是跟著逃避煙火戰亂的村民一路遷移去了不遠處的無憂城。
天色氤氳,墨水快要染盡那一抹藏藍。
幽靈騎士下一秒可能就會出現,每每這種緊要關頭,連一向鬧彆扭跑出去玩的孩童都會不吱聲的乖乖和父母回家。
每每這個時候,無憂城街道上總會出現許多暴露人性灰暗面的事情。
比如不想贍養老人的年輕夫妻把耄耋之年的老人趨於門外,即使老人苦苦哀求也斷然不開門,比如官場不順遂,故意把喝的不省人事的同袍綁在樹上認他自生自滅的,比如養不起剛出生的嬰兒的貧困家庭把剛出生的嬰兒就這麼放在外面。
人死在這些幽靈手上,那麼在惡毒的事,都不在於人,而在於天道無情,幽靈冷血。
還真是人之初性本惡啊,程然諷刺的笑道。
這些沒良心的人打著一手極好的如意算盤。
但這些人有時也會失策,因為幽靈騎士不是見到所有人都殺。
無憂城夜晚會出現幽靈騎士本不是什麼稀奇事,這些幽靈是無憂城的守護者。
但近日收到許多捷報說是無憂城的幽靈騎士不在保護無憂城居民安危了,而是以殺人為樂,夜間要是還在街上游蕩,就會被黑風捲走。
被那幽靈騎士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