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向清惟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向清惟從懷中掏出一塊包好的的小炭塊和紙條,在紙條上寫了幾個字。
悄悄從邊上的一個客人傳過去。
紙條上寫著:配合拖延時間
一個一個傳過去,越來越多的客
人發現了端倪,看到紙條上的字然後轉過頭瞧了莫瑤一眼,都瞬間明白過來。
騙子這樣兇殘的窮兇極惡之徒,稍有不慎,他們性命難保。
絕不能讓他們發現此事,想到這裡,他們便害怕得身子打了個顫抖,紙條都被他們拽得皺巴巴的。
一個手下發現了人群中的異樣,趕快到老大耳邊報告。
老大凶惡女幹詐的眼神往人群中掃去,果然如此,對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很快走去把紙條截住。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眾人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害怕的臉色由黃色變成蠟一樣白,嘴唇也變得蒼白。.
手下把紙條拿過去給老大,老大的視線落到紙條上,再緩緩抬起,眼神放緩了些許。
紙條上寥寥幾筆畫著一個奇怪的笑臉,還豎起食指和中指。
老大拿起紙條,面無表情地詢問眾人,「這是什麼意思?」
莫瑤鬆了一口氣,還好她讓向清惟再畫了另一張紙條,主要的紙條沒有被抓到。
她眼眸微轉,含笑對他說,「我無聊讓大家鑑賞一下本人的畫而已。」
「鑑賞畫?」老大微愣,不解地問。
「對呀!這位兄弟的畫工非常好,畫風新穎,自成一派!」此時,有幾個客人也拿出一張紙條,紙條上都是一些奇怪的表情。
確實是夠無聊的,畫功也夠粗劣,確實像這個胸無點墨的大肥羊的風格。
自成一派,倒是說得合適,沒有哪個人願意拿出這麼醜的畫到處炫耀。
而且這些人的鑑賞能力非常差勁,這樣的畫都能說好。
想到還要再宰他們,老大便沒有說出來,也不深究。
眾人緊跟著鬆了一口氣,幸好莫瑤多給了幾張紙條,混淆視線,他們才能逃過一劫。
本來將信將疑的,憑一張紙條為什麼要讓他們配合,這下對莫瑤和向清惟多了幾分肯定與崇拜。
莫瑤知道老大還想再宰他們,這麼容易就宰到他們,可能嗎?
她眸光平靜,望向老大,唇角微勾,聲音故作低沉,「我早年在外經商時認識一位得道高僧,他教過我一種消災祈福的舞蹈,今日與老闆相識也是緣份,我很想為老闆出一分力量,祈求令祖父早日康復。」
她淡淡地掃了眾人一眼,眾人立馬意會,配合起來,「這位兄弟真是有心,菩薩心腸,有如此善良之人祈福,定能感動上天,祖父一定消災解難,很快好起來……」
老大表情明顯一滯,他可不想搞這些什麼裝神弄鬼的浪費時間,只想快速宰羊。
況且,就算他想看人跳舞,也要看美女跳,誰願意看一個年紀不小面板黑黑的大男人跳,他怕眼睛痛!
但是群情洶湧,高呼著,「讓他跳,讓他跳……」
老大鐵青著臉,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好穩了穩心神,笑了笑說,「這位兄弟這麼有心,就先謝過了。」
莫瑤微微挑眉,祈福舞嘛,反正她不懂,大家也不懂,亂跳一通就好,她不介意拖延時間亂跳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