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悲的是,非但衣服沒給,還被丁心白拽到了外面。
於冰天雪地裡。拿一桶冷水倒在身上。
那是一種什麼冷呢……
錐心刺骨的冷,凍入骨髓,麻痺靈魂的冷。
冷到除了發顫,渾身發麻,沒有其他感覺。
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更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顫抖。
只是……在這個冷之外,讓他更冷的,卻是丁心白的反應。
他牙齒都伴隨這種冷意,顫顫巍巍的發顫時,他可憐巴巴的去看丁心白。結果丁心白只是冷眼看著他,一邊看。卻又自己慢慢落淚。
他小時候,還會經常去想。
他從未招惹過誰,更從未得罪過誰,他多無辜?可是有誰同情過他?
該怎麼痛苦。還是怎麼痛苦。那一天,恰恰是他的生日啊!
長大之後,他就沒去想過了。
可憐有什麼用?別人同情你了,又有什麼用?就算你什麼也沒做錯,誰也沒得罪,又有什麼用?
這個老天。說讓你什麼命運,你就得什麼命運!既然被註定了是個悲劇,那麼為什麼,只能他一個人悲劇?
誰又能違背的過這個老天?
他不例外,複製品女人不例外,顧淺溪,也別想例外。
他想。或許他現在就是蘇承墨的那句話。
“既然我瘋了,這個世界。也別想太平!”
楚昊焱癲狂的笑著,張大著嘴,動作誇張。可是偏偏嘴裡,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在角落裡的攝像頭,什麼都拍不到。楚昊焱笑完後,看著牆角上,他自己劃下的刻痕。仔細一算,潛伏在她身體裡面的病毒,應該差不多要爆發了吧?
所以,他的算計裡……
除了楚漢三,其他人,都按照他所預計的方向在走。
顧淺溪身死,蘇承墨也會跟死差不多,王澤廣不會好過。而蘇承墨那一幫人,也會陷入陰雲的籠罩裡。有蘇承墨在,他完全不怕楚漢三會得不到應有的懲罰,因為他清楚,蘇承墨並不是個溫良恭讓的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