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溪看的有些揪心,母親肯定又做噩夢了。用手指替她去撫平緊皺的眉,但是不見什麼起效。而田伯在幫母親擦過臉後,俯身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夫人,老爺已經去上班了,他讓你在家好好休息。”
神奇的,這句話就像是打破了她的噩夢。任安素沒再動了,那緊蹙的眉也慢慢放鬆了,很平和的躺在那兒,也不知道夢境變成了什麼。
顧淺溪看見她這樣,心碎成一地,呆呆的看著她,默不作聲。
直到去田伯老家的路上,顧淺溪都沒說過一句話。司徒安然透過後視鏡看了她好幾眼,寬慰道。“過幾天那邊應該就會有訊息回覆。雖然這病毒有點棘手,但是你也別太灰心,這事還有一定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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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搭理他的話,顧淺溪看著外面飛馳而過的景色,有些出神的道。“對我母親而言,或許活在夢裡才是她所希望的。”
司徒安然一怔,握住方向盤的手有些僵,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人總要學會堅強,學會面對現實。”
“連現實跟夢境都分不清,成天生活在夢境裡,這就是她現在過的日子。面對現實?現實裡面有什麼?父親不在了,她以為美滿的顧家破碎了,她的腿沒了,舞臺夢沒了,她引以為傲的女兒也坐過牢了,她體內被注入病毒了,每天要數著日子去過,算著自己的生命流逝,這就是現實帶給她的,只有殘忍,只有絕望,只有似乎永遠查不清的陰謀將她困住。”
顧淺溪捂住胸口,那兒酸脹的疼,外面的景色也看不清了,眼前只剩一片朦朧。
“而夢裡面呢?或許時有噩夢,但是她還能夠自己站起來,能夠見到父親,能夠回到她一直想要回到的幸福過去。或許她還夢過自己在文藝團那會兒,站在舞臺上的耀眼奪目;或許她還夢過為了排練舞蹈時,一遍遍的對著鏡子練習;或許她還夢到過許許多多,曾經跟父親在一起的美好日子。這是夢裡帶給她的,有幸福,有快樂,有她一直嚮往的……幸福安康,和和美美。”
司徒安然蹙緊眉頭,“那難道讓她一直沉醉在夢境裡面?醉生夢死的過一輩子?夢做再多,也只是個夢,一朝夢醒就是南柯一夢,除了回憶就什麼都沒留下。時間可以淡化很多事情,伯母的病要是能好,你好好開導她也給她找個心理醫生,她會慢慢釋懷的。”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沒見過,當母親抱著她哭得稀里嘩啦,哭泣的訴說著,她做夢夢到她的腿沒了,被別人拿著繩子纏在自己的腰上,那血淋淋的屬於自己的斷腿……
他也沒看見,母親抱著她,說夢見她父親時,滿臉笑容雖然虛弱,但那裡面全是幸福。
當現實裡,只有殘忍和絕望的時候,她真的想過,讓母親就這樣活在夢裡。現實中其他的陰謀、冤情和重重困阻,都由她自己去擔就好了。
這些話,她沒有說出口,只在心裡對著自己說。
從燕城市到田伯的老家,出了市區便只需要一個小時就可以到。因為離燕城市很近,所以田伯老家就算是鄉下農村,也修建了一條很寬闊的大馬路。田伯的老家叫鳳北村,村上人口不算多,因為各自有田,隔得也不算近。一般到趕集那天,才會在鎮中心轉轉,採購點東西。
今天,正好就是他們趕集的日子。司徒安然把車停在集市邊上,跟顧淺溪一起走了下來。
該小說哪,他都瞭如指掌,我們也不用在這大街上到處問了。”
很顯然,後面這句話就是故意說來打趣顧淺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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