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試著找了找保溫箱的蓋子,把蓋子開啟了,用手指戳了戳裡面的假曦兒。假曦兒蠕動了下,發出一聲聽不懂的“咕噥”,從外面看去像極了睡意正濃的孩子!王胖子震驚不已,用手捏了捏假曦兒的臉,這一捏,立馬感覺出不對勁了。手感似乎有點怪異……那感覺他說不出來,只是感覺不太像人的肉。
這麼想著,王胖子猛然回過神來,“這是妹子上次在醫院說的矽膠?”
蘇承墨點頭,“上次她潑去的液體有強酸,把惡鬼臉上的人皮面具溶解了不少掉在地上。我讓danrtsey把那個拿去研究了,現在算是有點進展。”
王胖子忍不住比了個大拇指,“老大,你果然是奸商,我沒崇拜錯!但是為什麼這個假曦兒他還會動呢?”
蘇承墨將假曦兒的手臂抬了起來,讓王胖子去摸一下在他手臂下的那個面板。王胖子才觸碰到,就感覺上面有些小圓珠球一般的東西在滾動,將假曦兒的手臂放上去時,那小圓珠球滾動間就帶動了假曦兒手臂的蠕動。“在他身上裝了感應器,觸碰他哪裡,他就會動一下。如果只是摸或者用手戳,是感覺不出異樣的。”
“這一招覺了,是不是感應器還連著聲音,讓他發出那種咕噥聲?”
“如果是保溫箱強烈晃動,他就會發出哭聲。會根據保溫箱晃動的時長,即便是它停止了晃動,也會傳出相應比例時長的哭聲。”
“老大,你們弄這個花了多久啊?”王胖子驚奇不已,不停的試著效果,戳的不亦樂乎。
“從曦兒出生的那晚開始研究。”蘇承墨說著,揚手從後備箱裡拿出了一個老舊的撥珠算盤。王胖子緊蹙眉頭,神情一變,“是那個老頭的!”
蘇承墨用手在算盤上擦拭了一下,一擦,就是一些血液凝固後的紅黑色血渣。“你們走了後當天晚上,他們就出事了!但是這個老頭有幾分頭腦,先一步帶著一家老小跑了。這個算盤上的血,是他鄰居的。”
王胖子緊拽著拳頭,心念電轉,“菜頭不是把那批人引開了嗎,他們怎麼會查到這裡?”
“不是同一批人,但是他們已經把算盤打到曦兒身上了!”蘇承墨說著,定定的看著王胖子,“我答應過要抱住她們娘倆,我不想再失信於她。”
王胖子重重點頭,行了一個軍人的軍禮,“誓死完成任務!”
蘇承墨拍著他肩膀的手緊了緊,所有的感激都盡在不言中。按照約定的時間回到了山頭上,路上順手捉住了一隻肥嫩的兔子,跟著農戶一起回到了院子裡。只是在路上,在農戶的眼裡,王胖子從山坡上滾了下去,腳上劃了一道口子,還把腳給崴了。
吃飯的時候,顧淺溪因為坐著月子不能出去,蘇承墨將吃的東西端了進來。顧淺溪有點不習慣的看了看他身後,“王胖子呢?”
蘇承墨臉色不虞,“打獵的時候從山坡上滾了下來,摔傷了。”
“啊?那他嚴不嚴重?”顧淺溪擔憂的問著,還掀開了被子想下床過去看看,被蘇承墨拽住了。他滿臉怒氣的瞪著顧淺溪,將她拉著強行坐在自己腿上,“顧淺溪,我才是你男人!”
“而且,我也受傷了!”
顧淺溪冷著臉,想推開他的懷抱。可是手觸到他胸膛時,心下忽然一動,想到他腿上那麼多傷,說不定胸膛也是。手就沒真的使勁,輕斥道。“放開我!”
蘇承墨鬆開了她,顧淺溪也沒再說要去看王胖子,回到了床上。她吃東西的時候,蘇承墨就坐在保溫箱前面,正襟危坐,嚴肅的跟在大會堂開會似得。但是那眼神就看著保溫箱裡面的孩子,流露出幾分熱切。不知道曦兒是不是感應到了他的目光,“咕噥”一聲,揚著小拳頭揮了一下,揮在旁邊的內壁上。
蘇承墨開啟蓋子,將他的手放了回去,一臉嚴肅的皺眉。“睡覺都不老實,跟你媽一個模樣。”
顧淺溪因他這句話,耳後根爬上一抹暗紅。蘇承墨臉還是那麼嚴肅,但是他的身子已經傾斜著,腦袋近乎趴在了保溫箱上面。曦兒睡著老實,他就不樂意,皺著眉中間的刻痕很深。曦兒睡著時,動一下,他就會輕斥,但是皺起的眉會不自禁的鬆緩下來。
顧淺溪看著,心裡微軟。將碗放在了一旁,“把曦兒抱過來吧,他應該快餓了。”
蘇承墨動作一僵,手試著去抱他。可是拉著他的小手臂,蘇承墨不太敢用力,試了幾次,都沒將曦兒抱起來。反而將他吵醒了,嗚咽的哭。蘇承墨頓時手忙腳亂,鬆開了手曦兒還在哭,蘇承墨蹙緊眉頭,像是解釋一樣,僵硬著脖子,“我沒用力!”
“嗯。他只是餓了,你把他抱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