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溪跟著司徒安然走了好幾圈,也不知道要被他繞道什麼地方。
想著自己剛才看到的畫面,顧淺溪有些擔憂的說,“他們闖入進來,那你實驗室的東西不就全部被破壞掉了。”
“不會,我提前全部轉移了。”
果然……原來這一切是他們設定的陷阱。“那……那個樓梯呢?”
司徒安然身形一怔,轉過頭來看著她,狹長的丹鳳眼定定的看著她。眼裡像是沒有焦距,黝黑的眸子顯得幽黯深邃,彷彿又透著無限悲苦寂寥。“又沒人在乎的東西,還要來幹嘛呢……”
顧淺溪一時看呆了,呆滯在原地。
他的淒涼來的快也去的快,看著顧淺溪的表情,萃齒一笑。笑容輕佻,狹長的桃花眼微眯,彷彿浸了毒的罌粟,明知危險卻還是被誘惑的挪不開視線。“怎麼?被我迷住了呀,要不拋棄老大跟我算了?我的體魄也很強哦,一夜七次不在話下!”
顧淺溪白了他一眼,“別裝了。”
司徒安然輕佻的挑起顧淺溪的下巴,湊近了幾分。他的面板很好,靠的近了都看不到他臉上的毛孔。而且他的睫毛很長,眨眼間像是扇子一樣刷在顧淺溪的臉上。他輕輕吐氣,便似古代女子的呵氣如蘭,“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你來試一下就知道了哦……”
好赤果果的一語雙關!
顧淺溪淡漠的推開他,靜靜的看著他的眼睛,“明明心裡難受,何必裝成沒心沒肺的樣子。你如果真的開心,你笑起來會極力睜大眼睛,讓旁邊的人能看清裡面的喜悅。可是你傷心時候的笑,會眯起來讓人看不出情緒,雖然還是在笑,笑意未達眼底。你以為這樣能騙過別人,其實也就騙到了你自己而已。”
司徒安然身子一僵,那瞬間,顧淺溪似乎看到了他眼底暗湧的傷痛。片刻,他鬆開了顧淺溪,“我可是種馬哦,你別忘了,像我這樣危害你們廣大女性的人,怎麼會有傷心?”
見他不願意說,顧淺溪也沒再開口。這會兒四下看了下,才回過神來為什麼能看清他臉上的神情了,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要說房間,不如說這裡更像個被裝修後的洞穴,周圍的牆壁還有些坑坑窪窪。房間裡,小男孩正坐在那乖乖的給那隻小狗梳毛,旁邊擺著他給的那幅骨頭橫幅。
看見顧淺溪兩人,小男孩立馬笑的開心,吭哧吭哧的跑了過來,聲音脆脆的道。“姐姐,爸爸。”
顧淺溪微囧,“你什麼時候成了他爸爸了?”
司徒安然沒搭理她,蹲下身將小男孩抱了起來,往裡面走了幾步。左右環顧了下,對顧淺溪說,“這裡是最安全的,你跟他就呆在這裡,不要亂走。”
顧淺溪拉住他,“你們究竟在做什麼?”
“還記得田祥皮下組織裡的衛星定位晶片嗎?”
顧淺溪點頭,這麼重要的她怎麼可能會忘,她還記得蘇承墨當時就謹慎的拿手機給人打電話去了,只是那語言顧淺溪聽不懂罷了。
“老大他做的,不是把我們這隱藏起來,而是更徹底的暴露了出去。包括……田祥沒有死的訊息。”
顧淺溪的臉色瞬變,司徒安然看著她的臉色就明白她已經想到了,沒再多說。將小男孩放在凳子上,再次囑咐他不要亂跑後,就轉身要走。
離開時,顧淺溪喊住了他,“你們的計劃應該已經暴露了,我們來的時候,所有通往你別墅的道路都發生了交通事故堵車了。還有今天有人假扮王胖子,我剛才想了很久,我覺得他的目的不是去抓我,而是利用我來引誘蘇承墨他們過去。”
“所以我覺得,你們這更像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田祥背後的人是蟬,你們是螳螂,而假扮王胖子的那批人可能就是黃雀。”
司徒安然臉上一片嚴肅,衝著顧淺溪點了點頭,連忙快步走了出去。他離開時,在門口碰了兩下,門口上的門就關了起來。這裡面像是裝了地暖,很是舒服,在這裡顧淺溪一點都沒感覺到冷。
小男孩拉著顧淺溪的手,“姐姐,這是我寫的字,你幫我看一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