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墨讓菜頭帶了兩個人在這邊守著,然後拉著顧淺溪跟著司徒安然進了旁邊的醫生辦公室。(本書最快更新百度搜尋黑yan谷;
醫生看著他們闖入進來有點懵,“你們……”
剛想說話,蘇承墨偏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冽,醫生嚇得不由自主住了嘴。還是司徒安然衝著醫生笑了,狹長的丹鳳眼勾魂似得笑彎了,“借用一下你的辦公室,麻煩你出去下。”
醫生哪裡還有機會說不好,發呆中,人已經直接被他推出去了。
司徒安然將剛剛取出來的樣本一一擺好,表情嚴峻,“我會加快跟那邊的聯絡,必要時會讓人把他請回國內。”
感受到顧淺溪抓著自己衣袖的手緊了緊,蘇承墨看著司徒安然開口,“我今晚安排人過去,你給他發一封郵件說明一下,明天就把人接過來吧。”
司徒安然臉色有點怪異,“真……接過來?”
“我會讓老三守著他,不會讓他亂來。”
“那就好!”司徒安然舒了口氣,看了顧淺溪一眼,在房間裡找了一圈,給她倒了杯熱水讓她壓壓驚。“你先喝口熱水緩緩,然後再告訴我們今天下午發生了什麼。”
顧淺溪蒼白著臉搖頭,從口袋裡把素描拿了出來。這張紙已經被她揉的皺巴巴了,用手撫平讓它平攤在桌面上。顧淺溪開口道,“今天下午我母親再度做噩夢驚醒過來,她不僅喊出了田祥的名字,還說讓我快跑,她說那些人懷疑檔案在我手裡。”
司徒安然和蘇承墨都詫異的看了過來,顧淺溪儘量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將下午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她看著這張素描說,“當時場面很混亂,她誰的話都不聽,無意中踹翻了凳子,看到了這張我放在凳子上的素描。那時候她流露出恐懼、驚駭的表情,緊接著暈了過去。”
蘇承墨蹙緊眉,將這張素描拿了起來。
“她當時說了一句話,我覺得應該很重要。”
“什麼話?”司徒安然疑惑的問。
“她說,是它!”
“就這兩個字?”司徒安然劍眉好看的擰了起來,嘆了口氣。“那這個它可包含了至少三個方面,不好判斷啊。”
“嗯,但是至少代表,我母親認識這塊碎布。”
蘇承墨將這張紙摺好,放在自己的口袋裡,“暫時不要在你母親面前提及這些事,等過段時間她的病情穩定下來,再問。”
顧淺溪點頭,一時間,三個人都若有所思。
之後司徒安然拿著樣本回去研究了,顧淺溪被蘇承墨塞進了車子裡。顧淺溪一直等他的解釋,可是直到洗完澡,一起躺在床上好久,都沒等到蘇承墨開口。
“真的不能說,你們最近在忙什麼嗎?”
顧淺溪等了很久等不到他的回應,回過身去看他,他已經睡著了。顧淺溪在心裡嘆了口氣,手輕輕撫在他的臉上。他的眼圈下面又一圈青痕,鬍渣也冒了出來,看上去有種頹廢的美感。
雖然他留鬍子與不留鬍子不會影響太多,但是蘇承墨總是自以為剃了鬍子就顯得年輕了十幾歲,再加上他的潔癖,很少有這樣不刮鬍子的時候。
他究竟是有多忙呢?
第二天一大早,本來就睡不安穩的顧淺溪被一道電話鈴響吵了起來,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到蘇承墨反應更大的醒了過來,他幾乎是整個人彈跳而起。
顧淺溪的心一緊,聽見房裡傳來窸窣的穿衣服聲音,電話鈴已經被他按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他拿著手機穿著衣服走了出去,輕輕將門帶上。
他連電話都要躲著她接了嗎?顧淺溪睜開眼,看了一眼窗外,天還沒亮,時間都沒到凌晨6點。
顧淺溪看著壁鐘,直到過去五十多分鐘後,蘇承墨才接完電話回來。輕輕的將門推開,脫掉睡衣上了床。顧淺溪聞著他的身上有一股剛沐浴後的清香,沒有睜開眼。
第二天一早,兩人來到私人醫院。剛到門口,他接聽了電話,司徒安然告訴他人已經接到了,在過來的路上,大概還要半小時就到了。
顧淺溪在重症病房外等了半個小時,他們來了。最先走進來的是司徒安然和王胖子,司徒安然走的風風火火跟後面有鬼在追一樣,身上穿的是難得見一次的正裝。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西服,穿在他筆挺的身上,整個人多了幾分蘇承墨那般的生人勿近。
就連王胖子都如臨大敵般,走路間是護著司徒安然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