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祥的話,讓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微變。司徒安然盯著那個測試他說謊與否的儀器,聲音有些沉悶的傳出,“體表數值正常。”
袁清也愣了愣,看著田祥說,“西和鎮的古宅裡,那個被你們埋下的鐵箱子裡面是什麼?”
田祥還是很迷茫,“我不知道,地下室在哪我都不知道。”
袁清把所有的資料都放在桌上低頭去收拾東西了,司徒安然便給一直在旁邊哀嚎的田威注入瞭解藥,田威安靜了。後來司徒安然不知道又給他們注射了什麼,才跟著收拾好的兩人,一起走了出來。
他們出來後,蘇承墨說,“這兩人還有用,老四,以後所有你帶回來的,無論是人還是物品,都先經過一番掃描再進來。放在皮下組織裡的定位儀,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嗎?”
司徒安然蹙眉搖了搖頭,“目前有點難度,我只能試試看。”
沒再說什麼,一行人轉身往回走。小男孩正在看那本畫冊,看見司徒安然便乖乖的站起來。司徒安然牽著他,帶著一眾離開了這個地下研究院。
離開研究院,直接來的書房,這一次蘇承墨並沒有支開顧淺溪,而是拉著她一起坐下,參與了討論。
袁清將自己手裡的資料整理了一下,片刻之後遞給了蘇承墨。顧淺溪連忙湊過去看,上面記錄的便是他剛才審問的詳細資訊。袁清的字很漂亮,思緒也很清晰,每一條都記錄的很精準。
“現在所得的訊息,均建立在田祥所說的句句屬實之上。首先,當年顧守義入獄是他同a勢力一起攜手,將顧守義送進了監獄,安下了三條罪名給他。將他送進去三天後,a勢力才找到田祥讓田祥把任安素帶給他們,彼時,顧守義於次日死於監獄。這點應該可以猜測出,他們在找某個東西!顧守義並沒有給到他們,所以他們需要任安素。我懷疑,他們的目的應該是跟他們之前找過的,一個x熒光字元的檔案有關。”
“可是父親的東西早在入獄之後就全部被法院抵押了啊,並沒有留下任何檔案或者資訊給我們。”顧淺溪滿是不解的開口。
結果袁清、司徒安然、王胖子等人紛紛搖頭,表示不認同。司徒安然蹙眉說道,“顧花旦,你要記得,你當時被收押在看守所。這個檔案,或許伯母會知道一點。”
“不,伯母應該也不知道。如果伯母知道,以那群人的手段不可能沒有辦法逼出來。但是他們現在還經常去她們所住的地方翻找,可見他們還是沒找到這個檔案!”
那個檔案究竟是什麼?顧淺溪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以父親所在的職位,應該也觸及不到什麼中央機密啊,怎麼會因為一個檔案就讓那群人喪心病狂的加害於顧家?而且……
父親第四天在監獄自盡,她被通知告訴這件事的時候,父親的屍體都已經被火化了。父親為什麼會死,怎麼死的,又是誰殺害的這些都成了謎團!
“一份什麼樣的檔案,才會讓他們這麼興師動眾呢?”司徒安然很是不解,無意識的拿著旁邊的一具人骨模型隨意擺弄著。
“妹子,你想想你父親生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或者說過什麼特別的話來暗示你的。”
王胖子的提議固然是好,但是顧淺溪從剛才聽到田祥說出那句話之後,就開始在腦子裡想,把父親生前那一年的事都來來回回想了好幾遍,沒覺察出任何不對勁啊!顧淺溪苦惱的搖頭,蘇承墨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這個不急慢慢想,他們找了三年都沒找到的東西,我們也不用急於一時。”
“嗯!也對!”王胖子深感贊同的點頭,旋即又大呼小叫的拍了下桌子,“這個田祥知道的只有這麼多,看著好像解決了不少,但是怎麼經過你們這麼一說,我又覺得還是有好多謎團?”
袁清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顧守義的死、x檔案的內容和歸處、a勢力的背景、目的以及原因、甬道的鐵箱裡透露的資訊,還有最重要的,他們千方百計要更替的碎布,背後究竟是什麼。那天老三、老四你們親眼所見,看見田祥將素描扔進馬桶,可為何他今天卻什麼都不記得。”
他每說一句,王胖子的臉就要糾結一點,顧淺溪的臉也會蒼白幾分,她沒注意到蘇承墨另一隻手似乎做了什麼動作。然後司徒安然便起身去倒了一杯溫水端了過來,“別想那麼多了,先喝杯水吧。”
顧淺溪想禮貌的笑笑,但是肌肉僵硬完全笑不出來。接過水,勉強喝了幾口,蘇承墨便伸手扣在她的腦袋上讓她靠近自己懷裡。顧淺溪腦袋紛雜一片,想理出個頭緒,卻怎麼也理不出來。回憶想走馬燈一樣在她腦海裡迅速閃過,回憶起跟父親在一起的畫面,她想找出一些不尋常的地方,但是腦袋越來越沉,思緒越來越飄忽,最後漸漸的身子彷彿跌入了棉花中,一片混沌。
等她睡著之後,蘇承墨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一旁的沙發上,脫掉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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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蘇承墨弄完這一切,再度起身的時候,司徒安然在牆壁上碰了幾個按鈕。隨著門鎖“咔噠”清脆的一聲,厚重的窗簾也落了下來,房間裡就頭頂那一盞復古的水晶琉璃燈散發著暖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