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溪聽得瞠目結舌,哪裡聽過還有這樣的事。
鐵龍見她感興趣,又說了好幾個,走過這魚塘,蘇承墨回頭就看見了顧淺溪跟他的互動,臉陰沉的冷喝一聲,“顧淺溪!”
顧淺溪正聽的出神,忽然被叫一聲,下意識的回頭看他,“到!”
經歷過上次在摩梭族出的醜之後,顧淺溪暗地裡沒少控制自己回軍禮的潛意識。現在有點進展,只會回一個“到”,手好在不會再舉起來了。
蘇承墨把插在口袋的手肘動了動,看他這姿勢,顧淺溪福至心靈的跑過去挽住了他,他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鐵龍有些不得要領,懵懂的看著司徒安然,“司徒老大,我剛才惹到蘇老大了?”
司徒安然心情不錯的翹著唇角,“自己領悟。”
鐵龍傻眼了,旁邊的手下好心提醒了句,“老大,蘇老大好像生你氣了?”
鐵龍氣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媽的,老子看不出來,要你說?”
繞過池塘,有一個長了不少樹木的山坡。鐵龍佈下的哨崗就在這,指著山坡下那一排無人的廢棄廠房,最邊上那個房間說,“蘇老大,你要找的人就關在那個房間裡。”
“他們是什麼人?”
“就是這邊的一個小地痞,湊了些錢在賭場裡面拉些小生意,手底下沒幾個人,但是手段挺狠的,廢好幾個人了。前段時間好像是兩個月前吧,這個叫田威的在賭場把錢都輸光了,嚷嚷著誰可以借給他,他老爸很有錢過兩天肯定能還上。那人就借了他二十萬,後來一直沒找到這小子。”
“但這田威也不怕死,前幾天又來了,手裡揣著不少錢,本來還給他們就沒事了。這小子偏拿著去賭,結果中招了,帶的五十萬全輸了,輸的連短褲都沒了。正好被這幾個人找上,哪還有錢能還。這不,立馬就被捉了。”
兩個月就給他五十萬,看來田祥對他兒子還是挺上心的啊。
蘇承墨沒說什麼,直接揮手讓鐵龍上了。鐵龍他們動作迅速的從山坡上悄聲跑了下去,然後溜進了這個廠房裡。大概不到二十分鐘的樣子就發了訊號,蘇承墨便帶著顧淺溪下去了。
那幾個人被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扔在地上。顧淺溪到了後掃視了一圈,角落的垃圾堆,都跟照片上的背景很像。田威還躺在那個角落,看著像是昏迷了。司徒安然走過去,探了他的鼻息,開啟了隨身攜帶的醫藥箱,給他注射了一針。
沒一會兒,田威幽幽的醒轉了過來,看見面前有人連忙下意識的縮了縮。“別打我,我爸真的會把錢給你。”
“你爸是田祥?”
許是忽然聽見女聲有點奇怪,田威收了哭腔,迷茫的抬著眼看了過來。身子微怔,掃到司徒安然手上提著的醫藥箱,頓時哭泣著撲過來,要抱住兩人的腿。司徒安然率先一腳抵在他身上,阻止了他的動作,“回話!”
“是!我爸就是田祥,是我爸讓你們來救我的嗎?”
司徒安然沒回話,轉頭說,“就是他了。”
田威真的當他們是田祥找來了,見自己還被腳踩著有點不爽了,“你們怎麼才來,動作太慢了,還有趕緊給我解開啊!”
要是擱以前不知道田伯真面目的時候,顧淺溪肯定第一時間幫他鬆綁了。現在?沒多踹他幾腳,都是因為她理智還在!
司徒安然直接腳尖一勾,踩著他的身子走到他後面,又抬起一腳,將他踢到了房間的中央。
綁匪再加上田威,總共是五個人,五人全被押著跪在地上。鐵龍不知道從哪弄來三個椅子讓顧淺溪三人坐了,他們齊齊圍在旁邊,看這架勢還真像黑舍會。
司徒安然揚手甩出了信封,“這信是你們寄的?”
那四個綁匪確實有幾分膽子,這麼多人站著也不慫。“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田威說好一個月還,結果沒還。要按照規矩來算,老子只要了他一根手指頭,都算最輕的了!”
“這信你們只寄了一封?”
“老子沒那麼多功夫瞎折騰,一封信他爹就能看懂,老子折騰那麼多閒的無聊啊?”
司徒安然絲毫不介意他的回話方式,“那這信,怎麼會是從他老家給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