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送你回家後,我跟老大起了爭執,兩個人打了起來。老大心不在焉,我打的上頭了,沒注意到。把老大從二樓推了下去,撞翻了一個瓷瓶,瓷瓶的碎片在老大的胸口劃了很深的一個口子。所以,我自責,自己跑到非洲去恕罪了。”
聽完,顧淺溪眼睛瞪的老大。“可是袁清說,你是被……”
說到這裡,顧淺溪瞬間反應過來了。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她是求袁清在楚昊焱的事上想辦法。然後袁清帶她看了那張照片,說他不敢幫自己。他從頭到尾,都只說了那個羚羊的詳情,只是描述了一下非洲大草原的兇險程度,他沒有一句話提及,是蘇承墨將王胖子發配過去的。
是顧淺溪自己先入為主,著了他的圈套。想著,顧淺溪就鬱悶的胸口堵了口氣。說老四像狐狸?依她看,這袁清和蘇承墨也沒好到哪去!
明白自己被設計了,顧淺溪心情有些沉重。這樣說來,當初就是她誤會了蘇承墨。而她不僅以為蘇承墨那石膏紗布都是道具,還對著他的胸口錘了好幾下,力氣可沒一點客氣,那很深的口子經得住她那樣錘?
而且她還誤會了蘇承墨,說了那些傷人的話。但是想到後面蘇承墨的態度,以及自己跪下那一刻的屈辱,顧淺溪對他剛產生的一點愧疚瞬間消散一空。
王胖子沒明白她意思,還跟局外人似得,有些懵懂的看著她,“袁清說什麼了?”
“沒什麼,你沒事就好。”顧淺溪的語氣淡漠了幾分,王胖子更懵了,完全不懂自己又哪裡惹到她了。王胖子的性格,從來都是要是有什麼想不通的,就讓它放著,過斷時間他不是想通了就是給忘了,反正不會再煩心。
所以王胖子訕訕一笑,“老大的傷口最近都不能碰水,你照顧他的時候可要多費點心。這是我從非洲那邊給你帶的,你看看。”
王胖子說著從包裹裡拿出了一串手鍊,手鍊上綴滿了點點的碎石,每一顆碎石都被打磨過的,戴在手上不僅不會劃傷,而且還因為這石頭的質地,戴上手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很是舒服。
拿著放在鼻下聞了下,還帶著陣陣清香,沁人心脾。顧淺溪欣喜的看著他,王胖子摸著後腦勺笑的憨厚。“這是什麼石頭啊?”
王胖子傻笑。“在那邊無意發現的,感覺不錯就隨便撿來做了條手鍊。”
在王胖子的幫助下,顧淺溪將手鍊戴上,紫紅相間的手鍊,襯得她面板更為白皙。顧淺溪清淺一笑,“謝謝你。”
王胖子受驚的往後一退,“可別,胖爺我還等著報那一咬之仇呢,你這一天說這麼多謝謝也沒用,那仇爺還是要報的。”
顧淺溪被他逗的好笑,“好,報,讓你咬回來!”
“別介,我咬了你,老大不把我第三條腿給剁了。”
“第三條腿究竟是什麼?”
王胖子神秘一笑,“只有男人有的腿哦!”
原來是指他們的那裡……顧淺溪再不明白,就枉活這二十多年了。啐了他一口,羞得兩頰微紅。王胖子收拾完包裹叫了車就回家了,他走後,顧淺溪就坐在沙發上。
就算今天她知道當初王胖子的事,是誤會了蘇承墨。但是當初楚昊焱的事,總不是誤會吧,那是他親口承認的!還有母親被他帶走的事……不知道母親和楚楚怎麼樣了。
沒一會兒,袁清也從書房裡走了出來。離開時,接了個電話,袁清一個字沒說,由於客廳比較安靜,路過顧淺溪身邊時,顧淺溪耳尖的聽見那邊是個女人在呼叫“救我”。
顧淺溪聽得心裡一驚,那聲慘叫可不像是在惡作劇,但是抬眼就看見袁清一臉淡定。他對著顧淺溪做了個手勢道別,握著手機往門外走去。
看他那若無其事的模樣,顧淺溪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是說起來,這道女聲,她莫名覺得耳熟。
正思索間,蘇承墨從書房走了出來,站在圍欄上看著她。“還不上來?”
顧淺溪躊躇了會,走了上去。思索片刻,裝作不經意的道。“我剛才聽見袁清接了個電話,有個女人在向他求救,我聽著覺得好耳熟。”
“你聽錯了!”蘇承墨將她的頭按進被窩裡,然後拿來溫度計讓她夾著。
本來顧淺溪也覺得似乎是聽錯了,可是看見蘇承墨這樣問都不問就下了決定,忽然就有了肯定,剛才她肯定沒有聽錯。只是……那個聲音,她究竟在哪聽過呢?
溫度計拿了出來,蘇承墨看了一眼,“燒已經退了。”
顧淺溪正琢磨著那件事,沒聽見。蘇承墨不悅的蹙緊眉頭,湊近了幾分盯著她,“你在想什麼?”
顧淺溪被他嚇得一下子回過神來,身子一震,兩人的距離驟然被拉近了許多。顧淺溪只要一凝目,就可以看清楚他臉上的每一個毛孔以及他眼底的探究,他身上有股酒味,應該是餐桌上喝王胖子那酒喝得。而蘇承墨每一個呼吸都噴灑在她的臉上,溼溼熱熱的。
顧淺溪面色一僵,冷著臉往後退了幾步。蘇承墨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迫使她離自己靠近了幾分,蘇承墨臉上帶著慍怒,“即使知道當初因為老三的事誤解了我,現在也不願意跟我親近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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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聽見了她們在下面的談話,果然是蘇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