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未定下腳步:“我來離島是為了找人。”
“……來離島找人?”商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還是規勸道:“現在眼狩令一出,實在是不太平啊!不過離島基本上都是普通人,沒有什麼帶神之眼的人……”說到這裡,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本來想來稻妻做一筆大生意,沒想到自打來了就被困在這裡了,我也想早一點回去,若是我晚一些回去,會不會被家裡人誤認為我是犧牲了?”
或許是見到了熟人,對方也變得嘮嘮叨叨了起來。
鐘未:“安心,眼狩令……或許再過不久就會被解封了。”
“小兄弟,你這話可不要隨隨便便說出去,這裡人多眼雜,說錯了話會被抓走的。不過你多謝你寬慰我,這日子啊……可以繼續熬下去了。”商販說到這裡拍了一下大腿:“對了小兄弟,你想要問什麼,別的不提,我這幾年一直在稻妻離島,知道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最近有沒有什麼大型的船隻經過?”
“大型的船隻……”商販撓了撓頭:“好像,還真有一個。大概半個時辰之前,我看到一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還有一個氣勢洶洶的女士,在一艘大型商船下走了下來。哦對了!那應該是至冬的商船!現如今,至冬的貴客現如今應該在[勘定奉行]。你瞧,就在對面,那個最大的宅子就是。”
“謝啦。”鐘未隨手扔下幾枚摩拉,便轉身離開。
……
……
彼時,勘定奉行,貴賓室之中,女士坐在椅子上,望著對面的少年竟然有閑情喝稻妻的茶,不禁冷笑出聲:“不愧是回了老家的人啊,行動做派就是不一樣了。”
少年,或者說名為散兵的愚人眾執行官第六席抬起眸子,深藍色的眸子抬起看向對面的女士,冷哼一聲:“真是不懂欣賞的愚蠢之人。這叫苦茶,越苦越好,就像你你在大火之中燃盡時,也不知道有沒有感受到那份疼痛?嗯,我想你應該還是可以體會到的。”
女士拍桌而起:“散兵,看來你很想吵架。”
散兵:“我可沒有閑心跟你吵架,不如說……我們來到了稻妻,卻只能停留在離島,這等待的時間是不是太漫長了一些呢?”
女士挑了挑眉頭:“的確,等待的時間是有一些漫長了。勘定奉行的那個老頭子,張口閉口就是想要摩拉……呵,我看直接給他燒成灰最好!”
散兵垂下眸子:“你要是等不及,可以直接動手。就是隨隨便便在稻妻動手,說不定會惹來什麼禍端,到時候我可不會幫你。”
“用不著你提醒我!”女士又緩緩地坐了下來:“雷神的神之心我勢在必得!”
散兵眸子緩緩往上移動:“哦,隨你。”
“你這是什麼眼神,是在跟我翻白眼嗎?”
散兵一邊翻白眼一邊攤手:“你覺得是就是吧。”
女士:………
她氣得拿起一旁的糕點,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呸呸幾下又吐了出來。
“什麼東西這麼寡淡,難吃。”
“蒙德人適應不了稻妻的東西,這很正常。”
“閉上你的破嘴,你才是蒙德人!”女士冷笑一聲:“再多說幾句,我可不介意讓你嘗受一下烈焰之苦。”
散兵繼續維持翻白眼的表情。
女士:。
無論什麼時候,看到散兵的臉都覺得厭煩。所以,究竟為什麼要讓她跟散兵搭夥來到稻妻,這還不如公子……算了,她最信任的朋友[僕人],並不在這裡。
女士拿起一旁的苦茶,試著喝了一口,然後轉頭就吐了。
“難喝。”女士再次評價。
她本以為這次說難喝,散兵還會進行反駁,就看著原本握緊茶杯的散兵,似是感受到什麼一般,深藍色的眸子深處壓抑著什麼風暴,連帶著鼻息也微微顫動。
緊接著,散兵將茶杯重重擱下。
“這是薙草之稻光……的氣息?”
女士:?
女士:“薙草之稻光,聽起來似乎是一個武器的名字。”
散兵眸子暗了下去,似是在醞釀風暴一般:“哈,是[她]的武器。不過我竟然沒有想到,堂堂稻妻的神明,竟然會在附近聽牆角啊。”
剛好落在房頂的鐘未:?
不是,散兵你……他就跟薙草之稻光呆在一個屋子裡,你這是怎麼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