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我也有煩惱。”許如憶很少會主動說起自己的事兒。
眼下和棠溪待在一起，剛才明明是在說棠溪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麼，許如憶想跟棠溪說自己的事兒了。
“你說，我聽。”棠溪很直白地回答，“能幫忙的，我肯定會幫忙的。”
“凝雨說我不能為了明朗而放棄更好的大學。”許如憶對自己的成績很清楚，去不了京市，但是其他地方的大學還是可以的。
但許如憶想去廣城，從那邊回來很方便，只需要一天，中秋元旦這些假日都可以回家。
不等棠溪回答，許如憶接著說，“凝雨說，我以後可能會後悔的。”
其實梁凝雨說的不是這樣的話，她說，如憶姐，你怎麼就能確定以後你不會拿這件事來讓許明朗做他不願意的事情？
許如憶在害怕。
她害怕日後真的會和梁凝雨說的那般，讓許明朗違背自己的心願去滿足自己的想法。
“你現在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棠溪反問她，“當你開始想了，就證明你想去做這件事。”
“明朗他還小，”許如憶的情況，棠溪是清楚的，“但在這裡，還有你的家人。”
“許建華再怎麼糊塗，看在你外公家也不會讓明朗出事的。”棠溪相信，許如憶的外公也會讓人盯著許建華的。
“可是……”許如憶張了張口，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下去，“我也怕明朗會怨我自私，自顧著自己，”
“不替他想一想。”不管怎麼做，許如憶都覺得不可以。
有這麼一瞬間，許如憶想不讀大學了，直接回來打理家裡的生意。
可是她又不甘心啊，大學啊，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去的啊，她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去呢？
棠溪沉默了一會兒，“你也不用著急著決定。”
“明年高考前再確定下來也不遲。”棠溪看了看她的眼睛，“還有一年的時間。”
“我們慢慢想。”
許如憶沉默了，棠溪沒再說話。
屋內能聽到的聲音都是外面傳來的歡笑聲。
“好，我再想一想。”許如憶緊握的雙手忽地就鬆開了，“有的時候我也知道是我想太多了。”
但在這個家裡，她不想是不行的。
棠溪能明白。
——
上午十一點，楊詩白離開了海城，搭乘火車朝著西南地區出發了。
在車廂內，楊詩白看著手中的資料，聽著外面哐哐的聲音，始終無法看進去。
她按揉了一下太陽穴，轉頭去看身側的助手，“京市那邊有什麼訊息嗎？”
助手明顯是一愣，而後反應過來了，搖搖頭回答，“沒有。”
“所內暫時讓我們去西南那邊看一看，其他的暫時沒有說。”
楊詩白明白了，她問只是想知道衛景曜還有什麼動作，但沒有想到他什麼都沒有了。
“西南地區嗎？”楊詩白冷冷地一笑，既然選擇相信一個外行人也不相信自己人。
從衛景曜讓她去西南地區後，楊詩白對衛景曜就失望了，十分的失望。
“有什麼新的通知記得跟我說。”楊詩白清楚衛景曜不會直接聯絡自己的，又按揉了一下太陽穴，楊詩白十分頭痛，“西南地區的資料，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