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樂瞅了兩眼衛景曜，擰開了保溫瓶的蓋子，很快湯水的清香就瀰漫在小小的車廂裡面，齊天樂閉上眼享受，誒了幾聲後，“果然是棠溪做的啊。”
“就是和別人的不一樣。”
衛景曜抬眸看過去，鼻息周圍縈繞著玉米胡蘿蔔和蘋果的清香，非常怡人，他也想喝一口了。
“給我也倒一點。”衛景曜緩緩開口。
齊天樂瞥了一眼，嘟囔著，“我看你就是來使喚我的。”
上車這麼久都不說要喝湯，現在剛擰開就說要來一碗。齊天樂嘖嘖地搖搖頭，可還是老老實實地給衛景曜倒了一小碗，“就一點啊。”
保溫瓶本來就不大，也就剛好一人一碗，但是齊天樂捨不得那麼快就喝完，非常吝嗇地倒了一丟丟。
衛景曜睨了一眼過去，什麼都不想說。
而齊天樂也權當沒有看到衛景曜的眼神，端起小碗，正要品嚐的時候，篤篤的敲門聲響起來了。篳趣閣
緊接著，門外傳來了楊詩白的聲音。
“是我。”
“有事兒？”衛景曜並未動，而齊天樂還保持著端碗的動作。
“有時間嗎？我們來談一談專案。”楊詩白回答，“放心，僅僅是專案的事情，其他事兒我是不會說的。”
“我跟三位老師在京市的時候已經商量過了，就差你一個人了。”楊詩白又補充道。
衛景曜嗯了一聲，抬眼去看齊天樂，“你坐過來。”
“……”齊天樂頓了一下，認命地起身到衛景曜的旁邊坐下來。
這本來就是雙人座，不知道為何，齊天樂過來就顯得非常擁擠了，還十分不舒服。
齊天樂想出去，可衛景曜一個眼神掃過來，他懨了。
楊詩白進來了，看到了衛景曜和齊天樂兩人坐在一排，在她的意料當中，而且這樣的坐法也很適合她。
只要一抬頭，衛景曜就可以看見自己，這抬頭不見低頭見，楊詩白就不信衛景曜能注意不到自己。
可等楊詩白坐下來後才發現，衛景曜對面的桌子上放了一個食盒，剛好擋住了她的臉，楊詩白只好坐在外面，與齊天樂面對面。
“這樣不方便吧。”楊詩白的嘴角狠狠地抽搐著，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衛景曜竟然防備到這個地步了。
在桌子下，楊詩白攥緊了手心，她是洪水猛獸嗎？就這麼不歡迎？
“？”衛景曜抬頭，眸色中透出一絲絲的疑惑，“楊小姐的聽力不是很好嗎？”
楊詩白一怔，皮笑肉不笑地揚了揚唇，“挺好的，謝謝關心。”
“那就可以了，想說點什麼？專案的事情我已經看過資料和檔案了，沒有什麼疑問，楊小姐你有什麼疑問？”衛景曜從容地低眸看著剛拿出來的資料，一目十行地看下去，並未發現有什麼問題。
而齊天樂則是慢悠悠地端著小碗，一口一口慢慢地喝著湯水。
玉米胡蘿蔔蘋果排骨燉湯，那湯色是真的清澈，而且香味也很濃郁，楊詩白一進來就聞到了，但沒有在意。
可現在，坐下來後，那香味無孔不入，楊詩白的目光控制不住地往齊天樂的身上瞟過去，然後看到桌面上還有另外一碗，應該是衛景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