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似乎是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一點。”
江清緒一下子就急了，他慌忙從床上爬起來，“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沈淮之像是笑了，聲音擦過江清緒的耳朵，他半邊身子都有點麻。
“不要，晚上開車很危險。”
“明天不就見到我了，江清緒，不要心急。”
“我……”
“噓，你聽。”
江清緒一下子安靜下來，手機那頭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
咕咕咕。
江清緒也不自覺輕聲問道，“這是什麼鳥？”
“不知道，”那頭傳來衣物摩擦的聲音，沈淮之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你在外面？”
“嗯，裡面吵。”
“宴會不就是熱鬧一點才好玩？”
“太吵了。”
因為想跟你打電話，所以就算裡面只有輕聲的交談，也很吵。
“沈淮之。”
“我在。”
<101nove.p超話嗎？”
“知道。”
“你不介意嗎？”
“你很介意？”
“不……”江清緒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沈淮之似乎懂得他的未盡之言，他倚著欄杆，湖邊的風吹的人有些懶散，他漫不經心地撚起一片樹葉，放在指尖把玩。
“江清緒，我知道我自己要什麼，所以不要害怕。”
“你不會阻擋我，更不會毀掉我。”
“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聽明白了嗎？”
江清緒有些怔愣，“明……明白了。”
這會江清緒是真切地聽見了沈淮之的笑聲。
他的嗓音混著晚風的輕柔，彷彿這一刻他們並沒有隔著電話，而是面對著面，沈淮之的手在他臉上拂過，最後輕輕揉了揉他的頭。
“聽明白了，就睡覺。”
江清緒被自己想象弄的面紅耳赤，忙不疊地應聲，剛想掛電話，就聽見沈淮之說，“別掛，我想聽你睡覺。”
睡覺有什麼好聽的！他又不會說夢話！
江清緒到底還是沒結束通話電話，他特地將手機充上電，放在枕頭邊。
湊近說道：“晚安。”
回應他的是沈淮之溫柔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