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古堡偷情
沈淮之從江清緒身上下來,躺在他身側,盯著天花板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沈淮之輕咳一聲:“按照規矩,下一個得你來說。”
江清緒沒好氣地將紅綢子甩在他臉上。
沈淮之笑著將它重新綁回了江清緒的手腕上
綢緞尾端的穗子掃過他的手腕,帶著蝕骨的癢,似乎從他的脈搏一直傳遞迴心髒。
“要說公主的動機我想不明白,大富大貴,什麼都不缺,作為國王的妹妹,當朝的公主,光是那片窗簾上的碎寶石都夠普通人家活兩輩子,我實在想不出她的動機會是什麼?”
江清緒仰面晃著自己的腿,也是真的想不明白。
沈淮之看著那截白的發光的小腿,一時喉嚨又幹澀起來,他覺得他有必要去喝口水。
“沈淮之,你說為什麼呢?連貴族都要去公主房間進貨,你說她還缺什麼呢?”他伸腳踢了踢沈淮之。
一隻熾熱的手握上他的腳踝,沈淮之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起來了,江清緒一激靈,趕忙想抽回腳。
沒動。
沈淮之皺眉,將江清緒的腳放在自己的腹部,“怎麼這麼冰?”
隔著一層衣服,江清緒能感受到他腹部的溫度,以及呼吸的起伏,霎時耳尖紅了個透。
沈淮之沒看見,將自己的外套蓋在江清緒的身上,隨後才出聲:“權力。”
江清緒一時間也沒顧得上害羞,喃喃地重複:“權力?”
“侍衛長總是擅離職守,她房間裡的東西經常被偷,雖然不是什麼重大的損失,但是她無法在容忍一個能掌握皇宮整個侍衛的侍衛長,是個不折不扣的混子。”
“她決定要找人替代他,可是侍衛長歷任有這麼一項不成文的規定,除非死亡和升官,否則侍衛長不輕易更換。”
“升官是不可能的,她無法想象屍位素餐的人身居高位。於是她想或許可以試一試另一種方法,死亡。”
江清緒聞言,略感贊同:“我是覺得她對於權力格外的看重,卻沒想到已經到那種地步。”
“畢竟,”沈淮之將他的腳塞到被子裡,才又和他並肩躺著,“權力更能生財。”
江清緒點頭:“羅蘭德脖子上那截勒痕我倒是找到了。”
“為什麼是這條?”整個古堡裡窗簾繩多的數不勝數。
江清緒甩著穗子,將手腕蹭到沈淮之眼前:“你看看。”
瓷白色的手腕纏繞著豔紅的絲綢,手腕還是少年人的青澀,卻配上標誌著成熟的紅色,帶著極大反差感,微紅的印記攜著呼之欲出的性感,細碎的寶石在昏黃的油燈下伴著朦朧的少年香氣,直勾勾的寫著誘惑兩個大字。
沈淮之費了好大的勁才發出聲音:“寶石?”
羅蘭德的房間地板上有著細碎的寶石。
修長的指間打了個響指,表示著答案的正確,標誌著沈淮之的沉淪。
“我的房間更是簡單了,動機一眼明瞭。羊皮紙上的墨水應該幹了,只可惜看不出它本來的面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