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4章 費羽
張裕舒回來的時候,正趕上宋綺年要走,她明天還有活動,現在要趕飛機回北京。
林驚晝看著她離開,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張裕舒抬起手,很自然也很快地抹了抹他的眼下,問:“怎麼了?”
“我讓她很難過。”林驚晝聲音很輕,表情看起來像犯了錯,“因為我的......”
“死”這個字林驚晝說不出來,他嘆了口氣:“我剛剛都想跟她說了,其實我沒死,我中了大獎,我現在很好。”
“那你怎麼沒說?”張裕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誰會信啊?”林驚晝勉強笑了笑,他抬頭看到張裕舒的眼睛,這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這個世界還真有人會信他就是林驚晝,還不需要任何證據。
林驚晝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堵得慌,他站起來,幫張裕舒扶正了領帶。
張裕舒今天戴的這一條,是上次他出門去見宋綺年,林驚晝說好看的那條藍色領帶。
林驚晝沒鬆手,他的手指順著領帶往下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你放心,人的自愈能力很強的。她只是很偶爾會想起你,不會影響日常生活。”張裕舒很客觀地說。
“那你也是嗎?”林驚晝微微抬起臉,他可以從張裕舒的瞳孔中,看見自己的輪廓,足夠模糊,分不清是哪個靈魂站在裡面。
張裕舒緩慢地眨眼,冷淡地說:“是啊,你再不回來,我就把你忘了。”
有風經過,把張裕舒的發梢吹得直晃。
林驚晝很想給他一個擁抱,但周圍人來人往,這樣太引人注目。於是他拿起張裕舒的領帶,送到唇邊,用嘴唇輕輕一碰。
這一天結束,他們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做,張裕舒從背後抱著他,手指按著林驚晝的舌頭。
外面的燈光晃動著,留下彎曲的殘影,整個城市彷彿都要顛倒過來。
張裕舒張嘴咬他,選了能夠被衣服遮住的,看不到的地方。
林驚晝從玻璃的倒影中看到背後張裕舒的眼睛,淡漠的,卻異常專注的眼睛。那眼神太燙了,看得他渾身都發抖。
林驚晝仰起臉,把咽喉暴露,張裕舒沒有咬,他只是把手指輕輕按在上面。
給予他最溫柔的窒息。
最後張裕舒把林驚晝整個抱起來,玻璃上留下了好幾塊大大小小的白色印子,都是剛剛太熱,面板的溫度在玻璃上燻出來的。
他們用了酒店的浴缸,林驚晝坐在張裕舒懷裡,懶洋洋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張裕舒捏著林驚晝的發尾,說:“頭發好長了。”
酒店提供的浴鹽是花果香,林驚晝咬了一口張裕舒的胳膊,覺得有點甜,又伸出舌頭舔了舔。
他含糊地“嗯”了一聲:“方便我去做流浪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