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些不經意間的小設計,也讓人感受到主人對於生活品質的追求與用心。
目光流轉,許濁很快便注意到了屋內擺放整齊的各種工具,他微微挑起眉毛。
“你要紋身?”
許濁的語氣中透露出些許意外。
畢竟,在他眼中,沈餘無論從衣著打扮還是外貌長相來看,都屬於那種典型的乖乖仔形象,實在難以將其與紋身這樣略顯叛逆的行為聯系在一起。
沈餘不置可否。
見此情形,許濁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對紋身並不陌生。
原來,他曾經在一家紋身店裡當過幾個月的學徒,對於這方面多少有所瞭解。
“混的殘疾人?”說這話時,沈餘戲謔的眼神落在許濁打著石膏的胳膊上。
許濁胳膊上的傷是昨天由他親自帶到自家的私人醫院處理的。
當時醫生檢查後發現,除了胳膊上最為嚴重的傷勢之外,許濁身上還有許多陳年舊傷,而這次被沈餘踢中的地方出現了大片淤青。
不過對此,許濁似乎毫不在意。
沈餘微微抬起下巴,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那從今天起,你以後就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吧。記住了,只要我過來這邊,你就必須立刻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顯然不是一個合理的要求,甚至連具體的時間範圍都沒有給出,但令人意外的是,許濁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便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好,沒問題。”
也許對於許濁而言,留在此處反而是個挺不錯的決定。
他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身旁站立著的那位少年。
此刻的沈餘也不知心中正在琢磨些什麼,那張俊朗的面龐之上,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且略帶怪異的神情。
“看什麼呢?”突然間,沈餘猛地轉過頭來,冷冷地瞥了許濁一眼。
面對這樣冰冷的目光,許濁卻並未退縮,反而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輕輕比劃了一下沈餘的身高,然後好奇地問道:“你今年到底有沒有成年啊?”
“別逼我扇你。”沈餘冷臉。
許濁撇了撇嘴。
”我可先走了啊,你就在這兒好好待著吧。要是有啥需求,你直接打這個電話跟我說就行。” 說著,沈餘從兜裡慢悠悠地掏出了手機,遞到了許濁面前。
許濁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那手機螢幕,隨口問道:”這誰呀?”
”我小弟。” 沈餘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聽到這話,許濁突然來了興致,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戲謔說道:”喲呵,真沒想到啊,你居然還有小弟呢!不過就憑你這小身板兒,能打得過人家小弟麼?”說完,還上下打量了一番沈餘瘦弱的身材,眼中的懷疑之意愈發明顯。
面對許濁這般調侃,沈餘翻了個白眼,擺出一副死魚眼的表情來。
此時此刻,他心裡暗暗發誓,等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尋覓這世上最厲害、最有效的啞藥,然後毫不猶豫地喂給眼前這個口無遮攔的家夥,好讓他從此閉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