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痕思考的時候,狗頭人和怪笑人跟在鐵鏈的後面,朝著他撲了過來,同時,看臺上的羊頭人全部都站了起來。
他們的手中拿著各種武器,最多的武器就是鞭子。
鞭子上留著黑褐色的血跡,血跡之中全是怨恨和詛咒,大量的黑線纏繞在他們的武器的尖端。
怨恨,絕望,詛咒甚至連鬼氣都在這個時候膨脹在這一片空間之中,距離三種詭異的人碰到自己還有一點時間,安痕將眼睛微微朝旁邊的樓道看了過去。
不知何時,那裡站著一個羊頭人,他的嘴上掛著怪異的笑容,一直看著安痕笑。
和安痕的視線對上後,羊頭人的笑容變得更為誇張,他現在的樣子和他胸口上詛咒圖案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他的頭上沒有插著詛咒圖案上的錐子。
視線對上,安痕汗毛都在這一刻炸起,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羊頭人接近他,大量的冷汗不斷的從身上冒出,安痕感覺渾身都有著掙扎般的刺痛。
有著詛咒圖案的羊頭人對著安痕伸出了手,手中的繩子在這時自行散開,朝著安痕捆綁了過去。
“謝謝各位看官!”
一樓下面傳出了胖子的聲音,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一陣哭聲猛地在二樓響起,就好像是它在給胖子喝彩一樣。
安痕甚至還聽到了一樓的重型武器的拖曳聲在戲臺中響起,拖動了一段距離,隨後停在了一樓之中安痕的對應位置。
伴隨著哭聲響起,羊頭人和血池在一個瞬間之中立刻消失,整條樓道恢復了正常。
唯獨哭聲仍在看臺之中不斷的盤旋,纏繞,迴盪。
羊頭人帶著血池之中的狗頭人和怪笑人消失了之後,安痕緊貼在牆壁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第一次距離死亡那麼近。
走到樓廊的欄杆上,看向一樓,田達這時正背對他,不知道在幹著什麼。
不知道田達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但是透過田達,他知道了戲臺是明豐樓幾層樓相通的地方。
如果實力足夠,大可以從戲臺跳到明豐樓頂層去。
看著田達,安痕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被田達這個胖子救上一次,心中默默道了一聲謝,他立刻朝著婷姐的房間趕回去。
走了一路,遇到的厲鬼相當之少,他決定下次絕對不會再離開婷姐房間三百米。
沿著樓道走回來,安痕發現黑霧已經完全散去,整條樓道之中全是哭聲,哭聲好像還停留在看臺之中,現在離他越來越遠。
回到距離婷姐的房間將近五百米的地方時,安痕發現這裡的房間的住戶很多都開啟了一點門縫,好奇的從裡面張望著外面。
當他們看到一個活人從他們的面前走過的時候,立刻有了想法。
可想法很豐富,現實很骨感,他們同時看到了在安痕體表上不斷燃燒的陽外炎。
熾熱的火焰將他們的想法瞬間湮滅,加上安痕奔跑的速度非常之快,他們根本就沒能看清安痕的臉。
“這一路的房門全部都開啟了,但是這一段距離的厲鬼,我有點擔心銀霜她們對付不了。”
又跑了一段距離後,這裡距離婷姐的房間只有兩百米,安痕對著一條門縫,趁著那個人在偷看的時候,高速將藏著銀霜的玉佩甩了進去。
“銀霜,重在開門。”
看著玉佩被甩進來,房間的主人本能的想要把房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