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怪的就是,一旦夜色降臨,她就會立刻將自己關起來,絕不出門。”
“我聽老馮說,每當那些馬車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他女兒都會不斷的在嘴裡唸叨些什麼東西。”
“不過隔著牆,老馮也沒能聽清楚。”
“這一段時間,老馮為了他這個女兒操心壞了。”
安痕再次給老馮倒滿了酒,搖了搖酒壺,裡面的酒已經見底了,他付了酒錢後,走到了店外。
那老闆追了出來。
“客官,酒都是我喝的,怎麼能收你酒錢,這酒錢還給你。”
“沒事,你收好。”安痕沒有接過來,他在等候那一輛經過這裡的馬車,他想看看這輛馬車有沒有詭異的地方。
如果沒有,那麼對面的酒坊肯定有問題,否則不會有這等陰氣。
很有可能,兩種都有問題。
“老闆,老馮家在哪?”安痕打算見一見老馮家的瘋女兒。
“盡頭那家酒坊就是。”
告別酒坊老闆後,安痕來到了老馮家酒館。酒坊老闆覺得安痕有些怪怪的,但是沒有多說什麼。
老馮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關門。
天色近黑,天黑後的生意,他不打算做了。
對比於之前的老闆,老馮不怎麼熱情,他看見安痕進屋,隨意招了招手,“要什麼酒。”
“女兒紅。”
老馮很快就端了一罈女兒紅出來,這一罈酒足有二十斤。
“要多少。”
“兩斤。”
老馮立刻將酒水倒進了了一個小酒罈裡,“兩斤只能在這裡喝,我的酒罈的錢比你兩斤酒還貴。”
“快點喝完,我們這裡的店天黑不做買賣,只有最大的那一家開門。”
安痕沒有喝,他將桌椅端到了酒坊的門口,將酒端了出來。
“那家酒坊有什麼古怪?”
老馮本來不爽,見安痕這樣的舉動,更加不悅。
“他們的女兒紅是我們這最好喝的女兒紅,我女兒還因此瘋了。”
“瘋了?我可否看看你女兒?”安痕儘量讓自己的表情變得親切一些。
老馮沒有理會安痕,他女兒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怎麼可能讓安痕隨便見。
在安痕的要求下,老馮最終還是鬆了口。
“客官,我女兒你不能見,但是我告訴你,她去那家酒坊回來後,告訴了我,讓我早點搬離這裡,越遠越好。”
屋內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女性的大叫。
“女兒紅真的是女兒紅做的。”
“那你怎麼沒搬?”安痕明白了這句話。
“一時之間,也搬不了。”
“早點搬吧,這是酒錢。”放下酒錢後,安痕走到了最大的酒坊。
剛才老馮家的那一聲叫聲,安痕已經聽明白,老馮的女兒喊這句話的時候很有節奏。
“女兒紅真的是女兒,紅,做的。”
這一家店,用少兒的鮮血來釀酒!
安痕隱去了身形,融入夜色之中,悄悄將銀霜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