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天之後,此時此刻兩個人依然在南海鎮旅店裡僵持不下。維恩說要朝北走,他要去找一個人;塞爾娜則是想方設法要把這個麻煩製造者弄回去交差,早日脫離這憋屈的日子。不過有意思的是,維恩好像也對這個倔強的女傭兵來了興致——雖然極有可能只是單純起了色心——打算拽著她一起北上。所以塞爾娜暫時還不必擔心這個“犯人”逃脫。
但塞爾娜還是覺得非常的煩躁不安——這樣下去,自己帶出來的旅費遲早要用光。
“唉,既美麗又年輕的我難道就這樣因為一個無恥的淫棍而最終露宿街頭?艾露恩,我虔誠的向你祈禱,給予我能夠擺脫困境的力量吧!”她終於開始歇斯底里。
“你信仰艾露恩?”維恩覺得詫異。
“我們有宗教信仰自由。”
“平胸一個,有啥值得信仰的?”
“……”塞爾娜覺得和這傢伙說話純粹是浪費生命——他無論什麼話題都可以朝色情的方向扯。她堆了一肚子的怨氣,但又不好發作,只能攥緊了拳頭,在心裡幻想用各種最殘酷的手段把這個傢伙蹂躪無數遍。
看看窗外,太陽又要落山了,這意味著除了拌嘴之外無所事事的又一天將要過去。
維恩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倒是有個比較好的計劃……你先跟我走一趟,去西瘟疫之地。我和一個朋友約好在那裡碰面。在我履行完約定之後,我們可以慢慢商議那個陶器的賠償事宜。不過事先說好,我不會去鐵爐堡那鬼地方。那裡的氣溫和空氣中太多的有害物質不利於健康。而且我也不喜歡居住在那裡的女矮人,不符合我的審美觀。”
塞爾娜強行壓抑住想要給他一拳的衝動,故作鎮定嘆息了一聲。“鐵爐堡的空氣再壞也比西瘟疫之地好一萬倍……好吧,這算是我最後的讓步。但是相應的,因為沒辦法把你抓回去交差,我會有很大損失。所以在賠償金的問題上,我必須敲你一筆,算是對我的補償。這樣行了嗎?”
“你想要多少?對了,我的身體不能隨便就交給你,對此我感到非常遺憾,抱歉。”
冷靜,冷靜,一定別和這傢伙動手——塞爾娜不停地告誡自己。
“50枚金幣。”她盡全力做出友好的表情,嘴巴卻比刀子還鋒利。“既然讓你佔了那麼多便宜,那我也不能吃虧。雖然是獅子大開口,但這是你造成的。”
“確定是這個數?”維恩滿不在乎地問道。
“啊……是。”塞爾娜吃驚不小——交易是不是也有點太過順利了。他有這麼爽快嗎?
“明天一早,收拾好行李在旅店門口等我。”
維恩不假思索地撂下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他站起身,衝塞爾娜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然後就轉身朝旅店門外走去。
“這淫棍什麼時候變那麼耿直了?”塞爾娜一臉迷惑。
“他們追上來了!”一個騎士大聲喊道,“我拖住他們,你們帶著公主快跑!到達拉然去!”
寒風像刀子一樣颳著她的臉。她感覺自己被人舉起來,然後另外一雙寬厚有力的手接過了她。藍色的王室披風包住了她整個身體。她聽見了兵器撞擊的聲音,背後亡靈們令人毛骨悚然的吼聲,還有戰馬的嘶叫。
“不要朝後看,公主殿下。”耳邊傳來的是疲憊而蒼老的聲音。但是透過披風的縫隙,她還是看見了身後的景象。剛才還抱著她的那位騎士大吼著衝進了天災軍中。他的馬被一個巨大的縫合怪砍掉了腳,在他失去坐騎,飛起來的那一瞬間,一把劍穿過了他身體。
“不要……”她驚恐地捂住自己的臉,“不要這樣,這是假的,這是假的!……”
塞爾娜無精打采地坐在窗前。她神色顯得很憂鬱,口中嘆息連連。
有人拍了下她肩膀。她一轉過頭就看見那個“淫棍”嬉皮笑臉的面孔。
“喂喂,大小姐,我可是叫你在旅店門口等我啊。怎麼?受困於年輕的煩惱?難不成,你愛上我了?啊,那不行,很遺憾,我無法接受你的愛……”維恩與其說是在詢問煩惱的傭兵女王,還不如說是在自編自演一出無聊的戲劇。
“閉嘴,你煩不煩?”塞爾娜沒聲好氣的罵道,“我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一晚上沒睡好,現在覺得全身都沒力氣。”
“要我給你按摩嗎?”
“我叫你閉嘴!”塞爾娜咆哮起來。“真是有夠討厭的傢伙……”
她直挺挺地站起來,推開擋路的維恩,走進臥室裡,提起牆角那個和她形影不離的大揹包,然後一腳踹開房門走了出去。
維恩聳聳肩膀,臉上依然掛著一成不變的壞笑,跟著出了門。
“我一直很好奇,你那個大揹包裡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沒見你開啟過。”
“屬於我的東西,沒啥值得好奇的。”塞爾娜冷冰冰地回答。
維恩突然一大步跳到她面前,開心地盯著她的臉。“喂喂,大小姐,這麼冷淡啊?我們現在可是結伴而行,稍微開朗點行不?來來來,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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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心情不好,別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