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山林間適宜大小的樹木自動折斷飛來,速速烘乾之後,彷著屋子裡這些木材的樣子,原復原樣地重新刻印了出來。
已經朽爛的那些門板、門槽等等,自動飛出被新的木材取代,原本破敗的屋舍也一下子顯得煥然一新。
但是,卻與當年的房子近乎一模一樣。
“啪嗒。”
“唰!”
“噼裡啪啦~!”
一步踏入,屋舍之中便有一步腐朽的地方煥然一新。
全新但卻彷著此前形制的木材、石料,填補著破敗的房屋,讓這許久不曾住人的屋子恢復向當年何晨居住時的模樣。
一步步踏出,便是一步步更新。
在這並不算大的屋子裡走了一圈之後,整個屋子已經完全變成了規整的模樣,儼然便是能住人的樣子。
其中,甚至連木床、草墊、鍋碗瓢盆等等,乃至尿壺在內,都恢復了出來。
一同恢復的,還有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的幾件木頭人偶、刀劍和幾塊特別一點的石頭。
這些都是何晨年幼時的玩具。
當年的何晨,正是在這樣的房子裡生活成長。
雖然長大一點之後就很難完全吃飽,在娘生病的那段日子裡更是過得格外艱難,但那確實就是何晨的童年,還算挺......相對幸福的童年。
畢竟他爹打獵的本事就是從來都挺一般,還沒人家真正的獵人家裡剛出來的年輕人狩獵能力強,以這樣的能力辛苦養活一家人,活還算能活,但要活得多好肯定不可能。
真要算算,他爹一次獵到最大的獵物,大概就是當初送出去的那半頭鹿了。
“半頭鹿......”
何晨走到堂屋裡,看向靠近屋門的地上,當年,他爹就是把那半頭鹿扛到了這裡放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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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何晨望著這半頭鹿流了一晚上的口水,做夢都在想著肉的滋味,結果第二天一醒來,就看見他爹把這半頭鹿一點不留地扛起,送到了那戶採藥人的家裡。
年幼時的何晨那叫一個又氣又懵又饞又委屈,那麼大的肉啊,比他何晨都要更重的半頭鹿,居然就這麼被他爹送人了,他們爺倆是一口沒吃上。
當時的何晨家裡,已經有半年沒有正兒八經吃肉,一個多月不曾沾半點葷腥,明明是獵戶人家,結果餐餐吃的都是青菜,還沒有任何油水。
那時候的他,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好不容易獵到半頭鹿,結果他爹卻當即選擇轉行去做什麼採藥人。
現在想想,何晨的心中卻不由一嘆。
狩獵狩獵,哪有獵到半頭鹿的?
總不能獵了半頭,剩下半頭跑了吧?
他爹帶回來的這半頭鹿,定然是其他什麼兇勐的野獸吃剩下,他爹冒險帶回來的。
何晨他爹之所以帶回這半頭鹿之後,就想著改行去當採藥人,想來也定然是這個原因。
而那時候的山林裡,要說勐獸,還能有什麼勐得過那頭老虎?
搞不好,他爹此前已經和老虎打過照面了,只不過當時已經吃飽了鹿肉的老虎,對何晨他爹不感興趣,到底沒衝他爹下手而已。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