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主動脫離了體系的這夥修士來說,世界變化得真的太快了。
剛剛從山林中出來,在城裡吃著飯喝著酒唱著歌就被擄走了各種慘烈審訊不說。
明明他們已經將知道的東西統統講述清楚,只求能夠被放過。
但沒過多長時間,便又有另外一批修士過來,將他們從原本被審訊的地方,轉移到了另外一處審訊之處。
而後,已經審訊清楚,把自己知道的東西統統講述明白的他們,便又經歷一次慘痛的審訊。
儘管他們相當配合,一開始就問什麼答什麼,可謂配合得不得了。
但偏偏做到如此程度的他們,卻仍然被再次酷刑審訊。
哪怕他們哭喊著不斷把講述,問什麼答什麼,連自己小時候幾歲尿床第一次是跟男的女的都統統吐露,然而該上的酷刑卻一份都不曾少。
恢復術法的不斷作用下,他們是真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在,終究確實是審訊,而不是折磨。
等到經過一次次酷刑,審訊之人確定自己得到了足夠真實的答案後,這群修士總算再次被放過。
而且這次的他們,在被恢復了所有傷勢的同時,還到了好吃好喝的待遇。
除了修為仍然封禁,不得半步外出之外,其他一概不限制,眾修士享受這般待遇,當場紛紛都是痛哭流涕,激動得不知所以,只覺從地獄來到了天堂。
然而,這樣的好日子,同樣沒能過上多久。
當又是一批顯得更為傲氣的別派修士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來不及變臉色的他們,便已被打包帶走,進入到了下一場的審訊之中。
好訊息是,這確實是最後一次轉移地方,到了黎浪仙派的審訊牢獄的他們,再不用擔心剛被審訊完便又要被轉移到另外一處進行審訊。
壞訊息是,身為大派的黎浪仙派得知了如此訊息之後,謹慎的角度便需要多審訊幾遍,而相關的頗多堂口也有自己的審訊人員,也會要求親自審訊以確定訊息。
當然,他們的悲慘,到底算的上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自己言行不密而導致了這般的下場。
但是那些因為他們招供出來的內容,而被黎浪仙派的修士專門搜尋,從而抓獲的修士,便真的是深受牽連,無妄之災了。
當然,對於這般後續被抓到的修士來說,也還是有好訊息的。
那就是......
他們會被直接抓到黎浪仙派的牢獄之中,不用經歷兩次額外的審訊與轉移。
這,大概也算是聊勝於無的慰藉了吧。
“這般的山可總算是走出來了,難怪那個特別的體系此前從未聽說過呢,原來竟然藏在這麼深的地方。”
望著前方驟然一馬平川的大地,帶隊的其中一個元嬰修士不禁望而感嘆。
“是啊,要不是那些被放出來的愚蠢修士,只怕我們都找不到這裡來,還真能讓這裡成了氣候!”
另外一名一同帶隊的元嬰修士,聽得這般感嘆也不由一同感慨。
餘昌國與山廣南域之間的距離,真的太遠了,單純的距離,甚至都已經算得上橫穿了大半個域的程度。
如果把這般繁雜的山脈,以及山脈後方的餘昌國也劃作一個域,那這個域大小與其他域不會小半點不說,餘昌的位置還將在最為遠離山廣南域的方向。
哪怕已經從不同的修士手中得到了同樣的地圖,在前行的過程之中,隊伍之中的他們其實心中也不時犯過嘀咕。
要不是確實能夠不時抓到零零散散的其他脫離修士,只怕他們都要開始分兵探查其他方向了。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緊趕慢趕之下,由出竅境開派掌門帶領的他們,到底還是達到了餘昌國的門口!
“其實說這些脫離出來的修士傻,允許這些修士離開的那開創體系的修士,也沒有聰明到哪裡去。”
一旁一個更顯傲氣的元嬰修士,望著那些沿途被抓來的脫離修士,略帶不屑地開口評論道:
“如果他能一開始就下令不允許離開,亦或者將想要離開的修士幹掉,那也就不會被我們發現了,繼而發展之下,真介讓自身達到了出竅境界之後,再將體系轉化為門派,豈不是就不會有今日災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