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晨的警示之下,幾名內功高手快步來到後院,看著藥鋪上突兀的煙柱一個個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不好!劉掌櫃傷情被發現的事情只怕暴露了!”
“啊?只是煙柱的話,又不一定是在為劉掌櫃熬藥,不一定暴露的吧?”
“說什麼屁話!他們玩這種伎倆,附近會沒人留守?門派馬車一到就起煙,這不是治傷是什麼?!”
......
看到這般情形,不用何晨解釋,內功高手們便清楚了當下的危急局勢,偶有死犟的,也當即被其他護衛一通責罵。
劉掌櫃的隱蔽內傷,顯然是刻意而為,留下這樣的陰招之後,敵人不可能不在附近留人監察。
如今西城藥鋪這邊又是來車又是煎藥,只要被留下的歹人不止傻子,都決計知道當前藥鋪這邊的情況了!
“藥還有多久煎好?!”
一名內功高手一把抓住煎藥的夥計,對其喝問。
“啊!藥,藥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給我具體時間!”
“具體,啊,差不多,兩百息?”
被護衛抓在手中的夥計,就如同被抓住的兔子一樣,慌張得話都說不清楚,一副腦子不靈光的樣子。
“兩百息......”
那名抓夥計的護衛皺眉算了算,一把將夥計放回地上,對其喝令道:
“你!現在立刻再去找個藥罐子,配上一樣的藥!待會兒這份藥材煎好,立刻換上繼續用同樣的火候煎藥,知道了麼?!”
“啊?好,我這就去,這就去!”
護衛不理夥計,直接轉向面對身邊的其他護衛,對眾人嚴肅講道:
“煎藥的煙飄了那麼久,當下歹人絕對已經知道我們發現劉掌櫃身上的傷了,現在,我們必須做好將所有人撤離的準備!老吳,等會兒你.......”
一番何晨聽不太懂的排程安排之後,所有護衛全都被安排了任務。
有的繼續留守後院,保證煎好的藥送去的同時,煎藥的煙柱不斷;
剩下的全都往劉掌櫃孫大夫所在的鋪面趕回,也各有其任,何晨也跟著他們一起回到了藥鋪鋪面裡。
“孫大夫,劉掌櫃必須喝了這帖藥之後才能行動麼?喝了藥能否立刻乘車回門派,不喝藥現在能不能直接走?”
“呃,乘車倒是不打緊,都行。這藥當下喝肯定最好,不過馬上回門派的話,也可以到門派了我再開個方子。你們這是不準備繼續留守藥鋪了?”
“不要緊就好,是的,藥鋪現在不能留了。”
那名內功高手問完孫大夫,又立刻轉向劉掌櫃:
“劉掌櫃,情況不妙,歹人很有可能已經發現我們識破他們計謀的事情了,你趕緊將藥鋪裡需要帶走的東西收拾,儘量少而精,立刻就要出發,如果沒有什麼機密或者重要的東西,最好現在直接離開!”
“我沒有什麼要帶的。”
劉掌櫃儘管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去了一趟煎藥的小院子就變化這麼大,但還是立刻給出了回答。
聽見這個回應,護衛臉上的表情總算舒緩了一點,不過,當下仍然相當嚴肅。
“既然如此,劉掌櫃,孫大夫,小公子,還有呃,這位大夫,你們全部站過來這邊。等會兒我說上車,你們就立刻衝進馬車坐好,聽清楚了嗎?”
何晨、劉掌櫃、孫大夫,以及這間藥鋪裡原本配置的那名大夫全都點頭應是,並老實地站到了那邊等好。
除了何晨之外,他們三人全都是純粹的學醫之人,全都不通武藝,眼下明擺著情況有危,他們自然全都老實聽令。
吩咐完這些之後,這名顯然算得上是此處護衛頭頭的內功高手便要去安排其他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