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烏雲壓頂,今夜,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晚上,也代表著夜生活剛剛開始,大東洋會所人潮擁擠,進進出出的賓客根本想不到,幾個小時前,這裡死了多少人。
蘇燦脫下了經常穿的西服,換上了一身更具有時代特色的灰色民國長衫,更顯宗師風範。
這倒不是他有什麼s的惡趣味,只是想變的更加貼近這個時代罷了。
難得來一次,希望給自己留下一些更好的記憶。
“黃包車!”蘇燦招了招手,不遠處的車伕雙眼一亮,一路小跑過來。
“爺,走哪去?”
“帝豪。”
黃包車伕用毛巾仔細拍了拍車上的灰塵,蘇燦笑盈盈的坐了上去,車伕做夢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頗具高人風範的先生,雙手上早已沾滿了血腥。
“得嘞,爺您坐好了!”
黃包車伕拉著蘇燦,一路小跑,朝著斧頭幫的總部跑去。
等待黃包車走後,鯊魚幫的二當家,小四眼,從大東洋會所走出來,看著消失的黃包車,陷入了沉思。
這個時代,黃包車的作用,就跟現代的計程車一樣,隨處可見,也是當時比較流行的交通工具。
當然,這樣的交通工具,一般人家可坐不起,能夠出門隨手招黃包車的人,非富即貴。
隨著小汽車的流行,電纜車的出現,黃包車已經走入了時代的末期。
但是正是這個時代,留下來的車伕腳力更加精湛。
因為那些渾水摸魚的車伕,早已經被時代淘汰。
一小會兒功夫,整個行程便結束了。
這一次,蘇燦刻意集中了精神,全程保持著高度緊張。
好在一切順利,旅途中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周圍的一切也沒有出現異常。
蘇燦沒有說話,留下一塊大洋,默默的下車了。
此行,他是去挑事兒的,該有的氣氛,還是要保持住。
車伕撿起座位上的大洋,小心翼翼的放進兜兒裡,對著蘇燦的背影默默的鞠了一個躬。
帝豪是斧頭幫的總部,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社會底層的車伕,訊息可靈通了。
從蘇燦下車時的表情,車伕判斷出今天帝豪肯定有大事發生。
不過他沒有興趣,也沒有膽量開口問。
做他們這一行的,最擅長察言觀色。
若不是有幾分眼力勁兒,他估計也不能四肢健全的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