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辭見賀易知氣息不對,以為他嫌自己說話方式太粗狂,便道:“我是指....對於一些不會輕功的人或者有協同傷伴的人來說,這樓梯太不友好了...不過還好本小姐會輕功...”
李昭辭扶著賀易知運起輕功,上到三分之二,開始有些體力不支。
方才那句她會輕功彷彿一句過眼雲煙的屁話,李昭辭尷尬地笑了笑,不掩飾了好吧,她就是遜啦...
“我們慢慢走上去吧,反正快到了。”
賀易知彷彿已經意識不清,隨著她安排:“嗯。”
李昭辭看著賀易知乖順的樣子,莫名就覺得這一刻尤其難得,心情也特別好。
終於等他們踩上了最後一格臺階,快累死的李昭辭這才有心情來欣賞一下雄偉壯闊,氣勢磅礴的熠冥閣大門。
只見三扇霸氣的降香黃檀木門屹立於殿階前,四隻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石獅恍若熠冥閣的守護獸,使整座閣殿的奢華氣質進一步昇華。
李昭辭的眼裡彷彿都要跳出兩顆金元寶來,嘖嘖嘆道:“不得了不得了,熠冥閣閣主真有錢!”
他們走向正中間的檀木門,卻發現自己的路被一樽轎凳給擋了個嚴實。
轎凳上坐在那位方才他們見過的胖老爺,此刻才緩緩停止打鼾,睜開雙眼。
正門前還站著兩位門侍,其中一位提醒搬著轎凳的四個小廝:“殿內只許步行。”
沉重的轎凳這才放了下來,扛轎的小廝沒有一個不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
坐在上面的肥胖中年人正打著哈欠,慢慢悠悠地準備下來,卻發現挪了幾下都下不去,是自己腰間的三圈肥肉卡住了,他語氣不善地說:“眼睛瞎了嗎!還不扶本侯爺下來!!”
“是!吳爺!”四個小廝手忙腳亂地去拽那肥得彷彿走不了路的一坨扣肉,若不是殿裡不能進轎凳,恐怕這侯爺只能偏癱著被人抬進去了。
但四個小廝剛剛扛完重物上了好幾百級階梯,手早就沒力了,此刻面對這重量級的侯爺,他們的力量無異於蚍蜉撼樹。
“廢物!都是廢物!!!”
那位囂張的侯爺狠狠地掌摑在離他最近的那個小廝身上,發出響亮和帶著痛感的骨頭碰撞聲,小廝痛苦地哭嚎,聽得李昭辭扶著賀易知的手都攥了起來,本來準備繞過他們的轎凳而去的腳步一頓。
轉而給了那傲慢的吳侯爺一點見面禮——幾縷能見世面,幫他暫開陰陽眼的鬼氣。
她吹了聲口哨,路過吳侯爺時隨口一說:“自己肥就該減減肥,跟只豬似的誰幫得了你?”
“你他孃的在說誰?”吳侯爺火了:“本侯爺問你呢!啊?!婊子!”
李昭辭本來不準備管他,畢竟現在有要緊事,但她手上牽著的病號卻頓了腳步。
賀易知沉冷道:“豬還能有貢獻,你這種廢物連豬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