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李趙氏對原身欺凌的程度殘忍到令人髮指!
李昭辭開始有些擔心自己岌岌可危的身體狀況了,但具體情況還是要逃出去後仔細檢查一下才能清楚。
眼看著柴房快被火光包圍了個徹底,一些迷離恍惚的畫面刺入李昭辭的腦海。
回憶起原身來到這裡前最後的記憶,女孩的哭喊和男性的淫笑聲穿破空氣敲擊耳膜。
一具具火把像有感應一般點燃了黑夜的幕布,原身的後母李趙氏率一眾家丁侍女,闖進了惡臭的馬廄,把原身哭泣無助和馬伕凌亂不堪的樣子展現在世人的眼前。
那些漫天的嘲笑和一聲聲不堪入耳的醜八怪、賤人和失貞等字眼有如咒語迴盪在李昭辭耳際,原身本就懦弱膽小,承受不了這些話,直接一頭撞進馬廄的石槽,頭破血流,氣息奄奄。
她不潔了?李昭辭冷聲一笑。
自己的身體她怎麼可能不清楚?她全身除了留下跟馬伕對抗時的皮外傷外再無其他地方不適!她根本沒有失貞!
因為那混蛋馬伕在在強迫原身時,被馬廄內的某個東西嚇趴了,壓根就不敢碰她!
只不過安排好的看客看準時機衝了進來,就算沒有發生又怎麼樣?李昭辭衣衫不整的姿態就是他們想要的鐵證。
丞相府二小姐深夜在馬廄與馬伕午夜私會的訊息一夜之間傳遍了京城!鬧得京城街頭巷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為了遮羞,李丞相恨不得直接把渾身是血生死未卜的原身扔進亂葬崗。
但卻因為李趙氏的提議而連夜把原身送去了纖塵觀,美名其曰為二小姐淨化身心洗滌髒垢。
原身來了纖塵觀就被關在這黑暗的小柴房裡,差點小命都丟了。
回憶完了的李昭辭簡直是六月裡反穿皮襖裡外發火!等她出去了,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些欺人太甚的傢伙!
李昭辭被逼近的腳步聲拉回現實,看著黑漆漆的破牆壁,聽著吵吵嚷嚷的議論聲,有些疑惑,自己的小命不值得那麼多人來吧?
擔心元寶被發現,李昭辭快速地一拉將元寶收回了自己的神識裡。
元寶一音效卡在嗓子裡的娘還沒叫出口,就消失在了空氣裡。
與此同時,一個看似地位不低,長的橫眉豎目的壯碩婦女一腳踹開了陳舊的柴房木門。
李昭辭覺得這女人的臉似曾相識,與原身記憶中的李趙氏頗有些相似。
這女人一看到李昭辭就沒了好臉色,李昭辭認出女人與她那惡毒後母李趙氏幾分相似的五官,思緒一轉便記起來了。
這女人是李趙氏的堂姐,趙梅。
趙梅對著李昭辭的臉,開口便道,“二小姐真是馬廄裡面叫得歡!來了纖塵觀裡洗卻蕩性還不安分!這深夜裡還能翻覆柴房,把柴火弄倒!是不是把外面勾搭來的野男人帶進我們觀中了?!”
李昭辭意識到拘囚要害她時屋內沒有結界,導致柴火坍塌的聲音傳了出去。
李昭辭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過濾掉了趙梅尖酸刻薄的羞辱謾罵,轉而注意到一旁站著的佝僂老嫗。
這嚴肅威嚴的老嫗首先不是看她,而是不動聲色地用汙濁灰白的眼球對著屋內環視了一圈。
老嫗握著柺杖的手細微地緊了緊,面上卻波瀾不驚地重新將視線對到屋內的少女身上。
李昭辭在她回神的一瞬間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低著頭假裝六神無主的模樣。
趙梅說完,拿著柴油燈往破柴房裡轉了一圈,像是要找出自己話裡的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