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禮快步向山上走去,行動如風跳躍間,脊柱如同一條大龍般彈抖。
只感覺走動之間,如同山岩間的羚羊跳躍一樣,無比的靈活。
這是魅妖的陰氣入體,帶來的效果。
陰氣是一種純粹的本源之力,被打散化入背部之後,滋養了自己的脊椎與神經系統。
此時整個脊椎附近肌肉群,行動間每一條肌肉的膨脹與收縮,各種力的變化,無不悉數映在腦中。
在感覺之中,自己的上半身與下半身得到了完美的銜接。
或許放在自己世界中,已經實現了完美的“腰馬合一”。
在山道間跳躍如風,蟲鳴鳥叫,月光星光,構成一幅完美的畫卷。
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個荒涼的道觀前。
雖是破牆殘瓦,殘缺處補上了籬笆,乾淨整潔。
“道兄請了,散人賀禮叩門。”
“來者是友是敵?”
“是友。”
“恕未遠迎,快快請進!”
也沒有院門,只是一個敞開的柴扉。賀禮邁步進入院中,走在微微有些硌腳的小石子路上,兩側是碧綠的菜畦。
小路的盡頭,一位青年道士青袍玄冠,在道觀門口迎接。
二人互相揖禮,進入觀中殿堂內。
說是殿堂,其實不過十幾平大小。
正衝著門口的北牆內,是供奉著三清像的神龕。
有香爐一個,嫋嫋香火。
供桌一張,擺著水果。
草蓆一張,蒲團兩個。
姚道士伸手一引,兩人在蒲團上落座。
姚道士首先開口:“道兄既然來了,我倆自然是談論修行之事為主。”
賀禮點頭道:“自當如此。”
姚道士嘿嘿一笑:“那就先說俗事。俗事說完,自然可以專心論道。”
賀禮也撫掌而笑:“道兄果然高論,我在我的家鄉,這叫敞亮!”
姚道士捻起鬍鬚:“敞亮,應該就是敞開天窗說亮話吧,這個詞簡化得好!”
“說起這谷大用,也是豪強起家,手中血債不少,此次家中鬧鬼,也是因果報應,所以一開始我是不打算管的。
這魅妖乃是女鬼聚地氣所化,而我掐指一算,女子含冤而死化為鬼,再由鬼而妖,與他脫不了干係。”
“哦?願聞其詳。”
“這女鬼,乃是他當年與人爭雄之時,誤殺的漁民女子。屍體落於江中,執念不滅,與地氣合,化為厲鬼。機緣巧合之下得了修行之法,修為魅妖之體,因果所繫,故來索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