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天,一股巨大風暴驟然降臨,席捲了整座穢凌城。
幽;黃;蕭,三大家族在幽族武魁強者幽曠的帶領之下全力出擊,橫掃嚴家勢力盤踞的所有市集,平日裡不受管制,作威作福慣了的許多嚴家之人,都是葬生在這股巨大風暴之中。
三族開殺,卻不亂殺。
嚴家那無能的家主嚴楮齡,竟是在第一時間內完全棄嚴家於不顧,帶走一大部分嚴家家產,和妻兒以及兩名長老連夜逃離了穢凌城,不知去向,留下幾名貪圖權利的嚴家長老支撐殘局。
沒有了呼延霸等四名武魁強者作為靠山,更是在前幾天被幽曠直接擊殺了兩名長老,那些被召集起來想要做最後反抗的嚴家之人,在幽曠舉手間便將剩餘幾名嚴家長老全部擊殺之後,幾乎每一個人都是鬥志全無。
他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趕快逃離這個鬼地方,趕快逃離幽曠等三族之人的視線。
兩天之內,幾乎所有嚴家之人從穢凌城消失殆盡,只留下了一片空曠的嚴家庭院。
風暴過後,一切歸於寧靜,穢凌城內,儼然少了許多混亂,多了幾分井然有序。
三大家主共同商討出來的規矩何其嚴格,族人們自然不敢去輕易觸碰冒犯,一時之間,接管全部市集地域的三族,竟頗受穢凌城居民們的好評。
原幽族本家。
偌大演武場上,筵席滿布,香氣四溢,三族嫡系族人們今天幾乎全到,都是為三族能夠這般揚眉吐氣而盡情慶祝著。
主桌。
“小子,什麼時候跟丫頭把婚事辦了啊?”
一張猥瑣臉龐喝得通紫,黃岐山此刻手端酒杯,一仰頭,再次給自己灌了滿滿一杯黃湯。主桌之上,幽鎮天等人視線齊刷刷的射向緊靠而坐的幽曠與黃佩琪。
戰事落幕,三年多來所受的窩囊氣盡數吐出,黃岐山沒有動用任何武息,任由酒精在自己身體之內隨著血液流淌,盡情感受著勝利所帶來的喜悅與享受。
其他三族骨幹主事們,此刻也都是盡興而飲,盡情而歡。
伸手抓了抓腦袋,身為在場修為最高的幽曠,此刻神情竟是顯得有些靦腆。
“這個,要請祖爺爺和闇風爺爺,還有岳父大人你們這些長輩做主才是了。”
也是,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也是該給這妮子一個名分了。
“嘿嘿……”
賊眼‘咕嚕’一轉,黃岐山看向幽鎮天和闇風兩人,“喂,你們兩個老傢伙怎麼看?”
傷勢已然恢復七八成,幽鎮天看上去精神十分抖擻,他先是白了黃岐山一眼,再變臉一般笑眯眯的看向幽曠和黃佩琪,一張老臉上有說不盡的欣慰與寵溺。
“還能怎麼看,是男人,就該對女人負責,咱家曠兒是個有擔當的好男兒,而且我看佩琪這丫頭十分不錯,很對眼,如果沒有這丫頭,恐怕我這把老骨頭撐不到現在,他們兩個在一起,老傢伙是一百個歡喜,闇風賢弟你說是吧?”
幽鎮天轉頭向一旁的闇風說道。
闇風喜愛喝酒,此刻也是抬杯一飲而盡,紫通老臉上依舊難以興奮,他重重的點了點頭,“嗯,佩琪這丫頭好,曠兒人也實在,真是絕配的一對。”
黃岐山探了探頭,嘴角勾起了一抹甚是猥瑣的弧度,“反正今天三族的人都在這,要不,我們乾脆把這酒席當喜宴,就這麼向大傢伙宣佈,你們看如何呀?”
主桌之上,三族家主與眾首席長老們都是點頭稱是。
就在幽鎮天滿臉歡喜的站起身子,準備大聲宣佈之時,一直坐在幽曠身旁的黃佩琪,此刻卻是忽然迅速站起了身子。
“父親,祖……祖爺爺,等一下!”
幽鎮天等人疑惑的轉過了頭,“嗯?怎麼了嗎?”
站在原地,黃佩琪卻是顯得有些躊躇,半響,她這才低著頭,聲音弱弱的說道:“佩琪,佩琪想把這件事先延後……”
不是黃佩琪不願意,相反的,她是多麼希望此時立刻馬上能夠稱呼幽曠一聲丈夫,但是,當時與幽蘭一起接幽曠回幽族時,幽蘭所說的一些話,她始終無法釋懷。
女人之間,總是能相互說出一些心裡話,當時她就已經從幽蘭口中知道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並且這個情況,幽曠自己本身還有幽族之人,都並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