穢凌城大街。
毫無遮掩的走在街道之上,幽曠此刻有種世界如此美好的感覺,而街上之人在看到他的時候,也完全沒有了以往那種鄙夷厭惡的眼神。
“大家快看,那就是幽族的幽曠,在蟄魂塔擊殺魔獸的那個。”
“聽說他連嚴家的嚴宏也敢得罪,當真是有膽魄,除了他之外,現在三大家族敢這樣做的可已經是寥寥可數了。”
“是啊,你看就算他現在已經迴歸幽族嫡系,也全然看不出丁點驕傲,以前因為那半身人族血脈排斥他,當真是有些不應該啊。”
……
耳邊不斷傳來路人的讚揚和議論,幽曠回覆的,只是和煦一笑,輕步走過。
眼睛瞥向街角,他臉上笑容愈發神秘,腳下步伐卻是暗暗加快,朝著城門外走去。
街角處。
從幽曠出現在視線當中開始,嚴宏的臉上,就再也看不到之前的囂狂,街道上行人們那些無心的話語聲,聽在他耳中卻是句句如同針芒一般,刺耳異常。
那次煉器問答,是他至今最大的敗筆,他甚至是因為那次事件,被嚴家整整罰了一個月的供給。
“錦鴻哥,就是他!”
嚴宏轉過頭,朝著一名年約二十的俊秀白衣青年說道。
“他就是害嚴嵩表叔跟我被族規懲罰的罪魁禍首,錦鴻哥,你一定要替我出這口惡氣啊。”
被叫做錦鴻的青年此刻雙目牢牢盯視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雙眉微皺,卻是讓人猜不出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跟上,到了城外再說。”他淡淡的回了一句,抬起步伐,向前行去。
雖然同樣是穢凌城眾所皆知的幽曠,但此一時彼一時,那次的煉器問答事件,還有蟄魂塔的鬥獸,都已經是讓穢凌城的人對他另眼想看,在城內對他動手,並不是十分明智的決定。
“我嚴錦鴻也想看看,這個能夠憑藉武者級別擊殺一階魔獸的幽族後輩,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
身為嚴家後輩前七強之列,嚴錦鴻一向是被家族高層視為強力生力軍的模範,在前段時間,更是突破武者的瓶頸晉升為武士,從嚴家後輩排名第七直接爆衝三個名次,位列第四。
本來今天帶著嚴宏來街上例行這無聊的巡街之事,卻不曾想竟是能夠遇到這名聲噪一時的幽族名人,藉著嚴宏之仇,嚴錦鴻當即內心波動,一個念頭在他腦海當中油然而生。
兩人悄無聲息,跟在那看上去似乎毫無防備的幽曠身後。
就在剛剛踏出穢凌城不遠之刻。
“一路暗地跟隨幽曠堂弟至此,嚴家的兩位,不知道你們內心有何企圖?”
年輕的聲音幽幽傳來,嚴錦鴻和嚴宏兩人頓時一驚,猛然轉過了頭。
只見一名約莫二十左右的紫衫青年,此刻正凝著一雙劍眉從不遠處走來,觀他那副眼神,似乎早就已經注意到了嚴錦鴻和嚴宏兩人的一舉一動。
“赫赫,是你。”嚴錦鴻輕聲一笑,這個人,他自然是認得。
幽映文,號稱幽族年輕一輩第二人,據聞在一個月前,他也已經是突破到了武士級別,在幽族之內,倍受長輩高層們的器重,乃是幽族重點栽培的物件。
在這裡遇上他,嚴錦鴻並不覺得奇怪,畢竟剛才遇見幽曠的地方,乃是嚴家和幽族的交界地,巡街之事,還是常有的。
“是我沒錯。”
看了一眼不遠處那似乎頓住了腳步的身影,幽映文轉過頭,將視線牢牢釘在了嚴錦鴻臉上,“你們想做什麼,我管不著,但如果你們是打算想要對幽曠不利的話,對不起,映文還請你們打消這個念頭。”
先不說幽天龍曾經說過,今後幽族之人不許再對幽曠有所偏見,單是幽曠在鬥獸競技蟄魂塔,以武者層度挑戰魔獸,這份勇氣與自信,還有最後勝出的那份本領,便足以讓幽族內所有年輕一輩為之折服。
幽映文曾經自問,如果自己還沒有突破到武士,又是否有勇氣單獨對上一頭接近二階的成年魔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