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嚴嵩身後,嚴宏在即將離去之前,恨恨的轉過了頭。
“三個月後就是黑水宗對穢凌城四大家族年輕一輩的初篩,幽蘭,還有你幽曠,到時候我嚴宏一定要讓你們後悔今日的冒犯之舉,我要你們,拿命來賠!”
“儘管試試。”幽蘭冷冷回道。
“走著瞧!”嚴宏一甩衣袖,跟著嚴嵩等人憤憤離去。
“是啊,咱們走著瞧。”
看著嚴宏漸漸消失在視線當中,幽曠一雙黑眸此刻微微眯著,敢動小蘭的主意,便要有所覺悟!
嚴嵩竟然如此簡單的罷手,這,這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這是此時所有人心裡產生的疑問。
“呼……”
雖然周圍的人不清楚原因,但幽曠跟幽蘭卻是十分清楚。
鬼宗,鬼羅。
“幽曠,小蘭,好久不見了。”看著幽蘭,堂堂鬼宗鬼羅,此時竟是露出了一副靦腆的笑容,訕訕撓頭。
“哼。”
鐵青著一張臉,幽蘭怒意盎然瞪了瞪鬼羅,卻是不再理會這名昔日相處甚歡的好友。連番的事情,讓她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一見到鬼羅,自然而然想起那天赤怡染與鬼麗的言行,心中更是一股無名火熊熊燃起。
“小蘭,你,你怎麼了嗎?”鬼羅楞了楞,旋即一臉的茫然。
幽曠靜靜看著鬼羅的反應,大致猜出了鬼羅對於那天在小木屋發生的事情,應該尚還被矇在鼓裡。
“謝謝你。”
幽曠道了聲謝,只是聲音當中,比平時多出了一絲涼意。
雖然心中知道鬼羅是無辜的,但一想到那天赤怡染母女的行徑嘴臉,幽曠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半點芥蒂,能夠向鬼羅道謝,已經是極為難得。
從幽蘭的態度中緩過神來,鬼羅微笑著朝幽曠點點頭,“不客氣,我本來就看不慣這種持強凌弱,玩弄心機的無恥之人,別放在心上。”
鬼羅的這句話,讓得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半張這嘴,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竟然當眾這般辱罵嚴嵩和嚴宏這倆叔侄,他究竟知不知道,這兩個是什麼人啊。
他們又哪裡知道,在鬼羅眼裡,嚴嵩叔侄根本連讓他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先帶小蘭離開這裡。”
幽曠看了看已經遠去的嚴家人背影,說道,“如果有機會,改天再敘敘舊吧,再見。”
此時此刻,他最先考慮的,是小蘭的安全。
“額……”
從幽曠說話的語氣當中,鬼羅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根本就不像那個將自己當摯友的幽曠,他們兄妹兩人,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兄弟,為什麼我忽然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遠了許多……”鬼羅凝視著轉身即將離去的幽曠,冉冉開口。
柳眉一黛,聽見這句話的幽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回去問問赤怡染和鬼麗,你就知道為什麼了,以後,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你,好自為之!”
“哎……,小蘭,鬼羅沒有做錯什麼,別這麼對他。”幽曠嘆了口氣。
“我不管他有沒有做錯什麼,我只知道,我幽蘭已經對著心魔發過至毒誓言,而這個毒誓,就是我面前這個人的家人給逼的!”
鬼羅微微一楞。
聰明如他,頓時是從幽蘭的這幾句憤怒話語之中,隱隱猜出了一些端倪。
牙根一咬,鬼羅朝幽曠兄妹一抱拳,“兄弟,小蘭,我會回去向我娘和姐姐弄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到時候,鬼羅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隨後,鬼羅身影瞬動,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幽曠很想說點什麼,但,他卻無從說起,鬼麗的那句不死不休,小蘭為了自己所發出的心魔誓言,幾乎在每個夜裡都會盤繞在他耳邊,揮之不去。
這個仇,他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