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當然的輸了。
師父帶了師兄下山,他又被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了山上。
他一如往常的訓練,只是心中稍微產生了一點微妙的情緒。
他開始怨恨起自己的師兄來。
明明是碾壓自己的實力,為什麼還要欺騙自己呢?明明說著愛自己,為什麼不讓自己下山呢?明明已經有了那麼多機會了,明明......
直到感覺自己的靈力逐漸不受控制,他才緩慢吐出一口濁氣。他沒有發現的是,在自己的額頭之上,一扇花紋繁複的魔紋,輕輕閃了一下光。
悠悠盪歌山頂,竟無一處和他意的地方。
少年還是長大了。
他的實力慢慢上升,漸漸的,也能在蕩歌手下還上幾招。
只是蕩歌始終像一座高山那般攔著他,他本應高山仰止,卻偏偏不願意相信命運。
已經成為青年的赫燁終於得到了一次外出的機會。
仍然是和他又敬又恨的師兄,與那幾乎沒有什麼交集的師父。
外面的景色已經換過一輪,而赫燁卻被自己可悲的自尊催著挺直脊樑,裝作對這些稀奇玩意兒毫不在意。
直到蕩歌興沖沖的跑過來,給他的腰間繫上一個墜子。
已經成長為儒雅青年的蕩歌眸子裡笑意不減,聲音溫柔:“方才看見這墜子很是襯你,師弟應當不會拒絕吧。”
赫燁愣愣看著師兄帶笑的神情,也顧不上回答,只是在心裡唾棄自己。
只有那麼一點點施捨一般的憐憫,這麼多年,他折磨你的還不多嗎?
蕩歌似乎又被別的什麼小攤小販吸引了注意力,輕巧同他道了聲別,便快樂的轉走了。
只剩下赫燁,輕輕摩挲著那看著就很輕巧的玉墜子,向來桀驁的神情裡藏著一點溫柔。
只是這一點美好的夢碎得太快了。
他們這次出門是為了對付魔種。
那是已經發狂的魔物,完全失去理智的攻擊他們。
不同於有著豐富經驗的蕩歌,第一次實戰的赫燁對付的難免有些狼狽。
一招不慎,他竟是被魔種直接一口咬傷。索性蕩歌回援的很快,皺著眉擊退敵軍,便看向了赫燁:“師弟,你沒事吧?”
赫燁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卻分明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暈乎乎的。
之後的事情發生的太快。
魔種忽然爆發,蕩歌與他同時被脅迫,讓師父來做出選擇。
師父不顧蕩歌的搖頭選擇了他。
赫燁在那一瞬間,忽然感覺到了全身冰涼的味道。
他被魔種帶走,魔種卻不打算讓他死,只是每天割下他的皮肉作為飯食,又給他喂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腌臢玩意兒。
他本來倔強的不想理會,魔種卻總有辦法讓他開口。
他受了無數的折磨,而每次受到折磨,他都會想起師父的決定,想起若師父當時救下的是他,那麼會怎麼樣呢?
沒等他想個明白,新一輪的折磨又來了。
等他師父來救他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他身體裡有魔的基因,而此時此刻,他,墮魔了。
師父為了救他而殿後,他被蕩歌攙著離開。
身後是一聲巨響,那個魔窟與師父一起成為了前塵往事。
他與蕩歌,也走上了決裂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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