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鉞的玄鐵重劍已有許多年未曾出手過。
此劍,見血封喉,不死不休。在成鉞初初成魔的時候,曾經被關在一座萬魔窟中,他便是用這把劍屠盡了其中的妖魔,最後成為萬魔窟中唯一的勝利者。
他出來的時候已是負傷累累,無論人還是劍都有一股濃到無法散去的血液的腥臭。
成鉞硬是撐著長劍,登上了魔尊的寶座,這才因為體力不濟而昏厥,被當時還是一屆小醫的祝微帶去救治。
在成為魔尊以後,他曾經發誓非不死不休的事態再不取用重劍。
而今天,成鉞抬起頭,目光中燃燒起了層層的火焰。
那是被黑色的不詳的力量包裹住的,至純至烈的火焰。
他看向了赫燁。
今日,曾經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一次次毀滅又復原的肉身,被他當成爐鼎的屈辱,他便會用這把重劍來——一一討回!
他提刀而上。
赫燁微微一笑,在巨刃劈到自己之前消失在了原位。成鉞只覺得後頸一涼,揮刀就往身後斬去,卻看見赫燁笑眯眯站在他的身後,被他斬斷的地方沒有流出一絲血液。
男人笑眯眯的,被刀一分兩段的身體開始蠕動著拼合。
赫燁露出一個幾乎可以用慈愛來形容的笑容,他語氣輕快,似乎真的在考教後輩一般:“不錯嘛成鉞,這些年還有一點進步。”
“不過,”男人神色不變看著成鉞手上再次劈砍過來的大刀:“還不夠!”
他的身影忽然潰散,成鉞皺著眉頭感應,卻發現放出去的靈力忽然之間被截斷,他的瞳孔放大,正要劈砍下去,卻看見一隻細白的手指抵住了他的額頭。
接著,哪一張英俊的像是承載了世界的惡意的面孔倏然湊近,幾乎是鼻尖貼著鼻尖:“不要這麼急躁,我的小徒弟。”
男人嘴角的笑容不變,看著失去靈力後連刀都難以舉起的成鉞,眼睛彎彎的像是個不知世事的天使,吐出的話語卻令人確信他是,魔鬼無疑:“你的肉體,我還是想要好好的儲存住的......”
他一勾舌頭,帶著一點滑膩液體的紅色肉物掃過了自己嫩紅的唇。男人笑得惡劣,一手拍了拍成鉞的臉,像是挑選牛郎的主顧一般:“我可是很珍惜你的身體的呢。”
下一刻,他的身體重新被揮斷。
成鉞咬著牙,他的理智所剩無幾,此時幾乎是憑藉著本能行動。
成鉞的手高高抬起,手起刀落,那還在慢慢拼合的身體重新斷裂開來。沒有血,只有黑色的帶著恐怖氣息的氣體從那斷口處溢位。
成鉞像是瘋了一般快速的切割著這具身體,黑色的氣體不斷湧出,像是能遮天蔽日。
終於,在用靈力包裹住地上那一堆無法復原的殘枝,成鉞開始壓縮靈力之中的氣體。
靈力球越縮越小,最後竟是變成了一個只有成年人拳頭大的小球,便開始顫抖著不動。
成鉞抿出一個笑來。
下一刻,巨大的爆炸從球體產生,產生的氣浪撕碎了方圓百里的所有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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