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成的剎那,臺卿忽然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一種牽引,連線了自己與成鉞。她輕輕抬眼,想看一看成鉞的反應,紅色的蓋頭卻遮擋了她的視線。
臺卿不作聲了。
她忽然感覺到了一種情緒,那情緒並不是來自自己的,而是與她近在咫尺的成鉞。
那是一種稍微震驚的,卻帶著一股喜悅的情緒。
像是清泉流過心扉,臺卿抿抿唇,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成鉞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情緒,但是他並沒有作聲,只是牽住了她的手。
溫暖的手包裹住了臺卿的,臺卿忽然覺得世界都暖了。
又對師父的牌位行了一禮,成鉞看著身邊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女子,露出個笑容來。
“你知道下一步是什麼吧?”感受著對面有點震驚的小情緒,成鉞笑著道。
臺卿:......
臺卿感覺著那邊似乎帶著愉悅情緒的波動,不知道怎麼評價男人的惡趣味。她只是故作淡定的點頭,剛要開口,卻聽見男人意味不明的聲音:“有東西來了。”
臺卿想要去看,卻被蓋頭遮掩了視線。她皺皺眉,壓抑住自己釋放出靈力的慾望,問成鉞:“是什麼?”
成鉞頓了一頓,似乎在等待那為名的東西。不待臺卿不耐煩,便聽見成鉞說道:“是一隻雲鶴。”
“雲鶴?”臺卿的山上養了許多的鶴,其中也不乏雲鶴。便如方才獻禮的,便是幾隻仙鶴。
成鉞卻是沉默一瞬,臺卿能感覺到他瞬間冷下來的心情。
“這是一隻帶了信的雲鶴。”成鉞道:“希背後的使者只是單純的道賀,不然......”
臺卿又想掀蓋頭了。只是縱使再沒有常識,她也知道這是丈夫的工作,她若是掀了,指不定犯了什麼忌諱。
一生一次的出嫁,她還是想要好好對待的。
只是很快,也不需要她考慮那麼多了。
成鉞似乎上前了一步,直接將那還在拼命撲騰翅膀的雲鶴解救了下來。接著,他彎下腰,解救了它身上的信箋,展開。
本來雪一般寂靜的蕩歌山頂忽然想起了外人的聲音。
“師父,師父!你快來救救我!我就在邳水,被綁.......嗚嗚嗚嗚嗚......”
臺卿皺了皺眉頭,聽出了這是無憂的聲音。
可是按成鉞所說,無憂不是被他放到小鎮上去了嗎?
那不知被什麼法術記錄了聲音的信箋卻還沒有放完,只聽見一個陌生的像是喝下了滾燙的熱水灼傷了喉嚨然後在滿嘴的燎泡之中艱難發出的嘶嘶聲,一個男人道:“我在邳水等你。”
言罷,這通語音利落收尾,沒有別的任何一點嘈雜音效。
臺卿:......
她不知道該評論什麼,只是已經明顯感覺到了連線的另一端,成鉞恨不得讓語音中的兩個人粉身碎骨的心態。
臺卿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發出了聲音:“成鉞......”
成鉞這才像是勉強收拾了情緒,他不顧那隻雲鶴的嘎嘎亂叫,重新牽起了臺卿的手,然後,一步一步走進了那耗費了他諸多心血的新房。
“刷拉”一聲,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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