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速度很快,僅僅是幾個起躍,便已經上了山。
殘陽似血,透過一層薄霧,清晰籠罩了整座山丘。
山上的幾座竹屋錯落,中間的潭水蒸出一點霧氣來。有風吹過,竹林瑟瑟作聲,正是最為優美的景色。
臺卿從劍上一躍而下,回頭就想要去接暈劍的成鉞。卻見他此時的面色忽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平靜與悲哀。
臺卿皺了皺眉,遞過一隻手去。成鉞似乎是沒有察覺,竟是直接從劍上跳了下來。
臺卿:......
臺卿慌不擇路,直想要上前去接成鉞,哪知道成鉞速度更快,竟是輕盈落地,除了面色白了一點看不出有哪裡不同。
臺卿鬆了口氣,這才想起成鉞怎麼說也是一名神情期修士,再怎麼害怕也不會連這點高度都承受不了。倒是她關心則亂了。
“長歌”與成鉞的佩劍親親蜜蜜挨挨蹭蹭在一起,臺卿索性也不管它們。她上前一步,拉起了成鉞,
成鉞像是已經緩了過來,只是不像是在山下那般滿臉是笑。他變得稍微沉寂了下來。面對著這座他從小長到大的山丘,他的目光裡面是懷念和其他的情緒。
臺卿看不太清楚,只是與成鉞一同站著,看著山上的竹屋與演武場,半晌聽見身邊的男子輕輕笑了一聲:“唔,都沒什麼變化。”
臺卿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半天才哼笑一聲:“可不是。”
她拉著成鉞:“你的房間還在,你要去看看嗎?”
成鉞沉默了一瞬,終於露出了一個笑意:“好。”
臺卿帶成鉞去了他的房間,縱使有清潔術在,房間裡也滿布著一種久未見人的黴味。
臺卿皺著眉頭又掐了兩個術法,卻看見身邊的成鉞看著桌面上散亂的書本,已然呆住了。
臺卿皺眉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幾本教授契約的本子還攤開著,或許是因為保養不周,這書頁上竟是已經泛上了黃。
臺卿走上前兩步,想要合上書。最終卻還是沒有這麼做。她嘆了口氣,轉頭對成鉞道:“師父走了以後,我只對這些房間施了清潔咒。”
她輕輕露出一個笑容來“至於你走的時候攤開的書,我沒有注意。”
她垂下眼睛。哪裡是沒有注意,只是不去管這些生活化散開的書頁,好像成鉞就從未離開過一般。
成鉞看了低頭不語的臺卿一眼,垂下了頭。
他慢慢上前,輕輕擁抱了臺卿。
他的女人已經長高了,也變得比以前更美了。成鉞的記憶慢慢復甦。他懷抱著懷中那纖弱的身體,將她狠狠貫入自己的胸膛上。
許久,他感覺到胸口的衣服有一點溼濡。
縱使長大了,他的小女人還是愛哭呢......
成鉞嘆了口氣,將自己邁入了臺卿的髮間。
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種沙啞的難過:“對不起,對不起......”
臺卿沒有說話,只是本來垂落在裙邊緊握成拳的手慢慢鬆開。然後,極其緩慢的,一點一點的,爬上了男人的脊背。
一個遲來了二十年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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