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卿皺眉。
不知是跪還是趴著的侍衛因為姿勢的變化不得不昂著頭,看著成鉞,張大了他空無一物的嘴。
他的喉頭開始稀釋出一些模糊的音節,臺卿努力辨認著,心裡卻有一點點駭然。
這些音節,與其說是他在與他們傳達著什麼資訊,不如說是......
在笑。
一個狼狽至極甚至連舌頭也沒有的男人,在項上人頭隨時不保的時候,竟然還在笑。
她的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猛地將手中的防禦結界撐開,下一刻,只聽見“嘩啦啦”的聲音,巨石傾瀉而下,不給人反應的機會,直接滾滾砸落,將地面的一切都盡數掩埋。
本來高高聳立的一間雪白瓦房,突然的倒塌爆發出的巨響,驚動了城裡為數不多的人家。
有人家亮起燈火,站在窗前四處觀望,卻沒有一人敢於出門,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家多是左看看右望望,甚至不敢和同樣開啟窗戶的人有過多的交談,在發現尋找不到原因之久便關上了窗戶。緊接著,連燈也熄滅了。
在建築坍圮的石塊中間,緩慢的走出了兩具身影。
正是臺卿與成鉞。
兩人都是毫髮無損,甚至連衣角都沒有半分凌亂。只是可惜的是,到底沒有救下那個缺失了舌頭的不明人士。
甚至於,連他真正的身份都沒能確認。
臺卿嘆了口氣,線索斷了,但她心裡對這樣的病灶有了一點點猜測。
她看向身邊異常沉默的成鉞:“仙子怎麼辦?”
成鉞垂著眼睛看向臺卿有一點疲憊的面孔:“不若先回去休息一會兒。”
臺卿想了想:“也好,總要城主交代一下的。”
兩人回了回了城主府,只是此時的心情已經與出發時有了一點區別。
城主顯然也發現了城南巨大的動靜,此時正站在城主府門口。見兩人回來,連忙快步迎了上去:“二位沒事吧?”
臺卿擺了擺手,她的狀態也確實不像是有事。只是......
臺卿皺了皺眉,行了個禮,被城主速度極快的躲開:“城主大人。”她並沒有多糾結男人的動作,只是聲音透著點疲憊的味道:“對不起,毀了你的白屋,您說要多少賠償,我立刻給您。”
城主卻是擺了擺手,蒼老的面孔上露出一個笑容:“怎麼會要你的賠償。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只是這病?”
臺卿皺皺眉,卻不好明說,心中想著暗自給老人家一點錢糧,嘴上卻說著他關心的話:“已有一點眉目,具體的我還得明天去看看城中的病人。”
城主連聲道:“應該的應該的,”卻絕口不提方才跟去的侍衛。
臺卿道:“敢問城主您還記得那隨我們一同去的侍衛的長相嗎?”
城主卻是詫異的睜大眼睛道:“什麼侍衛,我沒有指派侍衛給你們啊!”
他聲音因為恐懼染上了一點顫抖,聲音微弱道,“不是阿綠帶你們前去的嗎?”
他的身邊,一位美貌的侍女上前一步,對兩人盈盈一拜:“大人,是阿綠帶兩人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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