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段距離,臺卿都來不及膽戰心驚,那狼已經撲到了鳳凰河面前。下一刻,張開了血盤大口——
像狗一樣舔起了鳳凰河的臉來。
鳳凰河笑著告饒,臺卿看得目瞪口呆。正在此時,成鉞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邊。
室內歡鬧,他身上卻好像還帶著室外的冰寒氣。他微微俯下身,嘴貼著臺卿的耳廓:“你們,聊得很開心。”
是個陳述句。
臺卿:......
她想起了鳳凰河的話,耳朵陡然變紅。這男人到底亂吃什麼飛醋。
成鉞卻看到了她緋紅的耳朵。見她不答,心裡不爽,嘴巴也不肯離開,貼著那泛上了薄紅的玉琢般的耳廓:“是聊什麼,笑得那麼歡?”
臺卿:......
聊你喜歡我。
她不敢說,怕被打。成鉞從前不打人,現在可不一定。
她轉過頭,也不知從何處泛上來勇氣。她一手摸亂男人的頭髮,看著那幾綹泛著紅的發搭在他額前忽閃忽閃的魔紋上,忽然有些想笑。
她有樣學樣貼近男人的耳廓:“你,是在吃醋嗎?”
師弟總是不主動,還要師姐親自出馬的好!
男人的身體似乎發僵,他額頭上的魔紋像是沒了能量,忽然就隱沒入他的額頭,取而代之的,是那仿若忽然之間氾濫起來的紅色,一路從脖子燒到了他的耳朵。
臺卿:......
反應有必要這麼大嗎?
她有一點害怕,拿手去戳了戳成鉞。
手卻被成鉞握住了。
他的目光裡面有許多亂七八糟的情緒,到最後終於化為了一方幽潭。
鬆開了臺卿的手,成鉞輕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