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了蚌屋。
臨走時臺卿回頭看了還躺在床上的鳳凰河一眼。以為他們已經離開的鳳凰河垂著眼瞼,是臺卿很久未見到的憂鬱模樣。臺卿垂下眼瞼,忽然,在成鉞分明是瞭然的目光下轉身衝了回去,給了床上還在低頭神傷的鳳凰河一個大大的擁抱。
然後,在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迅速的腳底抹油跑開了。
成鉞對此難得的沒有吃醋。臺卿有些好奇,便直接問他:“你今日怎麼不亂吃什麼飛醋了。”
成鉞卻露出了個成竹在胸的笑來:“我之前只是害怕你喜歡他,後來發現卻應該不是。”
臺卿挑挑眉:“為什麼這麼說?”
成鉞笑而不語,摸了摸臺卿的腦袋,在她惱恨的排掉之際便徑直回了屋,順帶還揣上了不知何時已經跟出來的小獸。
這屋子成鉞打算留下。臺卿聽了還有些驚訝,並不是因為這東西造價看起來應當是相當不菲,而是成鉞這個人看著不算那麼喜歡鳳凰河。可成鉞卻是眼皮也沒掀,連帶著那張稱得上是仙品的床榻一道送了人。
臺卿雖然不解,心下倒是鬆了一口氣。自從她決定與成鉞結為道侶以後,那張據說很是有些效用的床鋪便成為了她心頭大患,很怕哪一天成鉞會真的用到她頭上來。
成鉞沒說什麼,只是帶著笑睨了她一眼,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意。
臺卿心下一陣惡寒,連忙加快腳步,趕在成鉞之前進了他們那間小屋。
本來臺卿是想收拾些要帶走的物件,可真到進了屋子,才看見這屋子堅冰雕就,除此以外,東西幾乎只能用乏善可陳來形容。臺卿意思意思收拾了桌上的杯盞,便見成鉞開啟門走了進來。
他笑吟吟:“這麼著急嗎?”
臺卿垂下了眸子。其實她大可不必這麼著急,只是到底還是想著早些醫好成鉞的好。昨日幾乎稱得上是一時衝動下的告白,只是在得到一夜的好眠前,她也難免想起了一些問題。
比如兩人懸殊的身份,還有最近修仙界裡沸沸揚揚甚至連他們都親眼目睹的那些怪事。
臺卿卻沒有說出來。她看著成鉞,笑意吟吟道:“堂堂魔尊不辭而別這麼久,也是時候回去坐鎮了。”
成鉞便也笑,上來牽她的手。
卿卿不知何時已經從成鉞懷裡跳了下來,倒也方便了成鉞一把攬過臺卿。
他目光是一種深沉的顏色,卻只是笑,使得那明明很鋒利的弧線都有了一種過了蜜一般的清甜。
他摸了摸臺卿的頭:“一切都會變好的。”
臺卿抬頭看他,一時之間竟也無法分辨出成鉞是識破了她內心所想還是單純的發出這麼一般感嘆。便只是笑了笑。
兩人又是一通收治,直到收拾齊整,成鉞準備將這小屋毀屍滅跡之時,臺卿卻阻止了他。
成鉞揚揚眉,卻是明白了自己這親愛的師姐是對著小屋產生了珍惜的收藏心情,便也由著她。
兩人最後在蚌屋前道了一聲珍重,便與卿卿一起踏上了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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