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鉞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聽懂了,只是拿溼漉漉的眼睛盯著臺卿半晌,終於慢慢鬆開了鉗制著她細瘦手腕的大手。
臺卿便得了空。她手上的手帕微微撫上了成鉞的額頭。只是這麼一點功夫,他已經是一頭的汗了。
在臺卿為成鉞擦拭的空當裡,成鉞便是這麼一刻不停的盯著臺卿,直到她收功,那眼神也不帶眨一下。
臺卿有些好笑,她摸了摸男人額頭,心裡面卻不知為何有那麼一點沉重。
到底是為什麼呢?
臺卿想著,便要起身,去清洗一下手上的巾帊。
卻被成鉞攔了下來。
他就像是一個痴纏的孩子似的,不願意放臺卿離開。手死死牽著,連眼睛都是一錯不錯的。
臺卿有些無語,卻也終於知道,這人是真的醉了。
嘆了口氣,她回身向成鉞解釋道:“我只是去洗一洗帕子。”
成鉞只是抿著唇,眼神不知為何顯出了一絲幼態。
臺卿只能放棄似的抿抿唇,坐在了床前。那帕子被她用靈力調來一些清水沖洗了,又妥善蒸乾,放在了床頭。
男人應當是酒醉得狠了。臺卿想著,他原先在山上也是不喝酒的,倒是她喝得多些。只是沒想到成了魔尊,這人還是如此的不善飲酒。
不知為何,她竟覺得一絲絲好笑。手指輕輕觸碰他的鼻尖,臺卿看見成鉞的眼神隨著她的手指移動,最後成了個鬥雞眼。
“噗嗤——”一聲,臺卿再也憋不住,竟是笑出了聲來。先前那些鬱結煩憂索性都丟到了一邊,臺卿想著,過好今天才是重要的。
酒意上頭,這酒果然有那麼一些烈,也無怪成鉞會醉。睏意一點點翻湧上來,如同烏雲侵蝕著她的理智。臺卿又掙了一掙,她想回去睡覺了。
成鉞卻不鬆手。
臺卿細心的安撫他:“我困了,想要睡了,你便放開我,有個頭疼腦熱在叫我可好?”
成鉞也不知是聽懂了沒,拿烏溜溜的眼睛覷著她。
臺卿無法,又重複了一遍。
成鉞仍然有點呆呆傻傻,一點不像是魔尊,那眼尾的紅不但沒顯出幾分邪魅,倒是平添了點可憐意味來。
臺卿:......
她知道這醉酒之人不省心,卻不知道如同成鉞一般不省心。酒意使她有些莫名的煩躁,一時間小孩子脾氣上來,臺卿賭氣道:“你鬆手,再不松我便與你擠一張床睡覺啦!”
成鉞:......
也不知他聽懂了沒,那眼睛頓時睜得溜圓,半晌,之前怎麼說也沒有半點反應的成鉞竟是對著臺卿點了點頭。
臺卿被氣笑了,“那你倒是鬆手啊!”
成鉞又不說話了。他甚至閉上了眼睛,一副已經睡著,閒人勿擾一般的神情。
臺卿:......
臺卿長嘆了一口氣,看來今晚註定來個共枕眠了。
雖然小時候也曾經一起睡過,只是等他們倆稍微大一點就被師父教訓著男女授受不親,便再也沒有同床共枕了。
之後那麼漫長的時間阻隔了兩人,臺卿也幾乎要想不起與成鉞同塌而眠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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