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卿的心裡一陣陣發涼。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想要責備那些人民,喉嚨卻像是黏住了,發不出聲音。
好久,她只能乾澀發聲:“你的主人不是飛昇了嗎?”
有容眨眨眼,笑了起來。他本來生得平凡,此時一笑竟有一種不知何處誕生的魅力似的。
“主人是飛昇了啊!”
“上天感遇於我主人的恩澤,竟然破例令他飛昇了,你說神奇不神奇!”有容的眼睛已經笑成了一條縫:“明明自私到連雨都不願意落下,卻能把我的主人破例飛昇。”
“真不知道他是有情還是無情!”
臺卿沉默了。
她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種不安定。對於這件事她無法評價。
“那麼後來呢?”臺卿說,“你本來不是說這裡有一座村莊?”
有容無辜的睜大了眼睛:“有我啊!”
“主人留下了我就上天了,當然是希望我能實現他的願望把!所以我就一把火,還給了那個村子!”
臺卿:“......”
她此時已經失去了言語,這種冤冤相報似乎沒有盡頭,就像一個痛苦的句號,強行為曾經的悲劇書寫圓滿。
她忽然想起了成鉞。而無憂,就是那個被屠盡的村落的遺孤。沒人記得他的身世,除了臺卿自己。
她最後只能微弱的說道:“即使那個村落作惡,也總該有一些婦孺老弱是無辜的。”
有容眨眨眼:“是嗎?我沒有想那麼多。”
“不過如果是在我的主人被燒之時沒有阻止的話,是不是也稱得上他們作了惡呢?”
一種無力感漫上心頭,臺卿忽然說道:“能讓我見見成鉞嗎?”
有容點點頭,又複製了一個成鉞小人給她。
臺卿僵硬著臉看著身邊這個不會說話的人偶,說:“真實的那個。”
有容便有些困擾的撓撓頭,“理論上應該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