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正了一下自己的重點。臺卿看著面前的女裝大佬陷入了深沉的沉默之中。
見臺卿呆立在門口,兩位裝扮清涼的人忽然也就開始了動作。
只見聞柳遞出了自己纖白的雙手,接著朱笑晴探出了自己的長腿。兩人竟是在臺卿面前恍若無人一般翩翩起舞了。
臺卿此時是真的無言了。她深深的垂下了腦袋,只盼望再睜眼時這兩人已經消失不見。
她預想過很多兩人之間的結局。或許在他們沒趕到之前聞柳已經被殺,或者他逃出生天,又或是兩人解開心結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結局臺卿都想到過。只是她的想象力再如何豐富,也不可能會想到自己會看到兩個冰釋前嫌雙雙起舞的冤家.......
這是什麼,不是冤家不聚頭嗎?
臺卿只希望這是她的一場夢境。可她到底還是要面對現實。睜開眼,眼前的景象卻忽然讓她悚然一驚。
方才還在舒展四肢的兩位舞姬竟已經雙雙不見了!
臺卿受了一點驚嚇,她拉住了身邊的男人。
“成鉞,你看見了......”臺卿的聲音卡在了喉管裡。
方才還面無表情站在她身旁的成鉞,此時竟是有些扭曲了。
男人的一半還是方才的形態,眼尾挑著紅,明明是很端正嚴肅的容貌,卻平白生出了一絲的邪氣來。只是他的另一半,順著鼻骨往下,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
眉目舒朗,看著卻要更加的稚嫩一些。眼角沒有那熟悉的一抹紅,甚至連頭髮絲也規規矩矩的束縛著,失去了那些代表著魔氣的紅色,他整個人都透出了一絲冷漠的矜貴來。
卻是臺卿前半生所最為熟悉的人——少年的成鉞。
她的師弟.......
看見她,這古怪的陰陽人扯出個笑容來,臺卿卻嚇得默默後退。
臺卿愣怔的看著,忽然皮毛豐滿的犼,身著奇裝異服卻又忽然消失的聞柳與朱笑晴,再加上她此時身邊這陰陽臉的成鉞......甚至還有,在她嫌棄沙石硌腳時忽然出現的地毯,在她遍尋不到聞柳時突然出現的宮殿,或者是那明明很遠走起來卻意外的快的路途,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同一個目標。
“出來。”臺卿沉聲道。
她的手握著腰間的長鞭,已經擺好了進攻的姿態。
地上忽然鋪滿了細軟的草葉,片片都是鳳凰的形狀。有一人從其中款款而出,白衣黑髮,容貌更勝過天邊霜雪。
臺卿瞳孔具震,一時之間竟是難以置信......
她那一聲呼喚,召喚出來的竟不是別人,而是她更加熟悉,卻永遠別於世間的男人。
他曾經抱起襁褓中的她,教會她如何抽取天地間的靈力,予以她吃穿,給了她最初的那一個家。
最後的男人身受重傷,躺在了那張她無數次祈求糖果時去過的那一張榻上,明明已經是強弩之末,卻還要遣她出去尋她不爭氣的師弟的男人。
她的師父,蕩歌道人。
他,竟是造出這可怕幻境的男人嗎?
或者說,就是他,是這個古怪秘境的創造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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