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卿最後還是同意了成鉞的提議。
雖說破壞陣法是所有學陣法的人都深惡痛絕的一件事情,但到底還是聞柳的生命重要。
臺卿默默在心裡安慰自己,手上卻加入了成鉞的辣手摧花大隊。
甚至連小獸也不甘示弱,牙齒一叼一個準,將劍風掃過的漏網之魚盡數毀去。
終於,在臺卿掃到第十三叢花時,她聽見了如鏡子般破裂的清晰聲響。
她知道,是這陣法破了。
攔住了還激動的要往前湊的犼,她拾起地上一枚枯萎的枝幹,向著之前已經探明的秘境的邊緣試探過去。
枝條順利的穿過,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臺卿鬆了一口氣。
成鉞收起了劍,抱臂看著她,見她回過頭,露出一個笑容來。
這笑容帶了點張揚的少年氣,是臺卿即使在成鉞兒時也未曾見到過的。
日頭晃眼,臺卿總有一種自己被迷惑了的錯覺。
她整了整心神,對成鉞道:“我們該走了。”
成鉞的笑容似乎只是一晃而過。他又回到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態,卻走在了前頭,率先開了路。
成鉞看著男人的背影,笑了一下。
這陣法設定的同花海的出口很近。兩人一獸不多時便來到了出口。
臺卿摸了摸自從自己禿了便窩在臺卿懷裡不願意下來的犼,溫柔的掐了掐小傢伙的下巴:“該上班啦,小傢伙!”
“嚶——”犼小朋友不太樂意,被臺卿不容拒絕的直接端到了地上。
犼委屈落淚。
它嚶嚶嚶了半晌,終於還是開始認真嗅起地上的味道。
然後抬起了小腦袋,搖了搖頭顯然沒有嗅到聞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