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卿果斷把心事重重的玄松丟給無憂,自己在無憂無奈的視線裡去看谷朗等人。
臺卿來到他們身前,發現他們果然已經有了要醒的預兆。谷朗的手指小幅度的動作著,眼皮也掙扎起來。
不用臺卿說什麼,玄遠門的弟子自行開始安頓谷朗。
片刻後,谷朗張開了眼睛。她似乎很迷茫的樣子,臺卿蹲下身,擺出了她自認為最有親和力的笑容來,在他面前比了個三,道:“州府大人,這是幾?”
州府很是迷惑的歪了歪頭,在臺卿漸漸憋不住的表情裡,笑眯眯開口:“臺卿仙子,我只是對剛才的事情感覺到一絲詫異,並沒有因此失去智商。”
臺卿訕笑,為自己挽回顏面道:“請州府大人伸出胳膊,我來為您把個脈。”
谷朗沒有因為臺卿是個女人就糾結,很是聽話的就伸出了手臂。臺卿也不守什麼禮,大喇喇把手搭了上去,凝神細細分辨。
片刻,她開口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方才到底是傷到了元氣,之後要注意補氣,讓府上多燉些鯽魚湯就行。”
谷朗應下了,臺卿便繼續去看顧其他初醒的病人。卻是一視同仁,偶爾還能說出些人家的陳年舊疾,引得那些人連連稱是,苦苦哀求臺卿寫張藥方。
谷朗看著很是驚奇,對不知何時站在他身邊一同看著臺的無憂道:“這倒也是個奇女子,你們仙門的女子都是這般嗎?”
無憂不答話,半晌睨了他一眼,道:“她如何自然不用你說。”
可算把天聊死了。之前在臺卿身邊也沒覺得這小兄弟這麼冷漠啊……谷朗心裡暗想,面上卻沒表示什麼。
谷朗正尷尬著,卻見那邊玄松走了過來,他面色沉肅,與之前很不一樣。
谷朗也嚴肅了神情,打算聽聽玄松有什麼話要說。
玄松站定,面色難得的嚴肅,他剛才思量了許久,卻沒什麼頭緒。只好向著州府諮詢一下意見。他細細將方才眾人中毒,只有臺卿無憂未曾的經歷講了一遍,又講了自己的猜測,希望谷朗分析一下。
卻沒想到谷朗聽後竟給出了個他意想不到的建議:“我們府上有仵作,不如……”
話語未盡,意思卻已經分明。
那邊臺卿忙完了一圈回來,正聽見這話。她私心裡其實還是希望進行一番屍檢,這樣也許能儘快找出景婉的死因與大家中毒的原因。只到底不是她的門人,她不好置喙什麼。
“不行。”熟料玄松還沒回話,就先傳來了阻止的聲音。
景深也才剛恢復沒多久,功力又不如玄松深,此時說話都還有點費勁。但他態度堅決,又重複了一遍:“不行。”
他環視了眾人一圈,在看玄松時格外流連了幾分,最後卻是停在了還躺在床上的景婉身上,聲音顫抖的開口:“她是我的師妹,是我看著長大的。此時她這樣躺在那裡,已經是我的失職,但我不允許她在死後,還……”
話語斷了,景深竟是有些哽咽。
其他玄遠門的師兄妹們紛紛圍了上來,試圖安慰景深。
臺卿不好多說什麼,只覺得應該另尋個辦法。
卻在此時,室內響起了玄松的聲音:“沒什麼不行的,我說可以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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