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準確的來說,那張臉上只有一張麵皮,上面本該明媚的五官,早已失去了蹤跡。只餘額角,一抹妖治的花,灼灼綻放著,像是要傾訴什麼難言的媚意。
小弟子幾乎是一下子呆住了。他先是怔愣了片刻,下一秒就開始尖叫著後退。只是景繁一直沒出現,原本熱鬧的驛館像是忽然失去了聲息。
好歹是大門大派的弟子,即使是第一次下山,他也沒失了自己的理智。小弟子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基本功。他顫巍巍的掏出鎮邪的符咒,卻還是遲遲沒有動手。
一是那無臉女是他的師妹,二是,他真的害怕啊!
要不是名門修士的自尊撐著他,他幾乎就要屁滾尿流了!
最終,小弟子也沒能下得去手除邪,只是又拿了張長效的定身符,遠遠的給那位無臉女施了法,便快速出了門,同他們報信來。
那玄遠門的小弟子支撐著形容完事情的經過後便有些恍惚,被玄松後面的弟子們扶去休息了。
玄松的眉頭卻還沒解開,方才這小弟子說得雖然詳細,可其中仍然疑點重重。不說這到底是什麼手段,就連那景繁的失蹤也使人思慮更多。
玄松看著那些弟子們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對著臺卿道:“既然死去的是我玄遠門的弟子,那我也不便多留了。看來這飯是吃不成了。我下次再請你兩頓吧。現在我便去檢視一二,那麼卿卿,再會了。”
說著就要走。
臺卿也是眉頭緊鎖,見玄松要走,她忙站起身,開口道:“且慢,便讓我一同前去。”
她聲音清悅,卻給人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難免人手不足。我雖然久未出山,到底自認有些淺薄學識,一同去看看,也好將這事查個水落石出。”
玄松卻是笑了出來,他一手伸過來,拍了拍臺卿的肩膀:“好兄弟!”
緊繃的氣氛稍微緩和了點,臺卿啐了他一口:“誰同你是兄弟!”
轉頭又對跟著她一起站起來的無憂說道:“你就留在這裡。”想想卻實在有些不放心,打算取一些護身法寶給無憂。
耳畔卻響起了他莫名堅定的聲音:“不用,一起去吧。”
臺卿還是有些擔心,正要說什麼,卻看見無憂的眼睛。
該怎麼形容這雙眼睛呢?
明明和往日沒有什麼不同,幽黑的瞳眸仍然閃耀。不同的是,那其中閃爍的是一種名為保護的東西。
臺卿心下某一根線被觸動了,他不由自主點了點頭同意了無憂的加入。
再後悔已經遲了。
正巧此時,送那弟子回房休息的玄遠門弟子回來了。這次他們學聰明瞭,在那弟子身邊布上了密密麻麻的法陣,縱使臺卿出面,也無法一時開啟封印,反而會觸動警報,叫回他們。
護送景清的門人留下一個作陪,剩下的便歸了隊。玄松數了數,點出三個人來:“你們幾個,去尋景繁。”
“是。”
“剩下的,同我一齊出發。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睛的,竟動了我玄遠門的人!”
“是。”
臺卿:……
您這不是反派才有的發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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