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不說話了,只是拿自己的眼神表達著自己的內心的抗拒。
良久,他才開口:“我不會放手的。”
臺卿笑笑,不多辯解什麼,只是把他愛惜的風車討來放入了袖中乾坤中。
畢竟一個大男人路上扯個風車顯得不太雅觀。
之後又是一路無話,只是兩人間到底生出了些未盡的話來,等著某時某刻被哪人第一個捅破窗戶紙。
兩人很快來到了驛館。
方才那兩個坐著聊天的外鄉人已經不在了。臺卿很有些遺憾,說起來,她還沒好好同那位叫燕三的壯士道謝呢!
倒是掌櫃很快迎了過來。
他面色恭敬的對臺卿一拱手:“姑娘,車馬已經置辦好了,馬伕也在那候著了,只等您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就能出發。”
臺卿笑笑,遞了張平安符過去。嘴上道:“您夫人應當是快有喜了,且拿著這張符,也算是我對這孩子的祝福了。”
那掌櫃也不矜持,千恩萬謝的接過了,又是作揖又是要叩謝的,被臺卿給攔了下來。
無法,掌櫃只能將兩人送至他們租來的車前。直到兩人都登上了車,仍是一副淚眼婆娑的老模樣,直說讓臺卿快快歸來,到時候給他家的子女起個響亮的名兒。
臺卿半挑著簾子,笑著答應了,很有禮貌地拜別了掌櫃,這才穩穩坐下。
馬車緩慢的前行著,氣氛安靜的可怕。臺卿有些不自在,在她眼裡,無憂一向是開朗健談的。只是自剛剛路上的一談,他們便再沒有了對話。
她忍不住先開口道:“怎麼了無憂,是有心事嗎?”
無憂若有所思的抬起了頭,一張俊朗的臉上表情疏淡,只是眼睛裡似乎是含著疑惑的情緒:“你很喜歡孩子嗎?”
臺卿有些欣慰這孩子不去糾結之前的話題,又好脾氣的笑笑,伸手想摸摸無憂的腦袋。
無憂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一動也不動,任由臺卿細嫩的手撫上自己的腦袋。
“是啊,當年就是因為你生得可愛,我才收養你的!”臺卿的笑容稱得上是絢爛。
路不算平整,車也行的不太穩當,一直左右顛簸著。無憂一眼不錯的盯著臺卿,心裡卻只埋怨著該是這車馬太晃,不止是他的眼睛,連他的心似乎也被這笑容晃了一下。
“所以當年收養我,只是因為我可愛嗎?”
這回換臺卿沉默了。
馬車並不大,臺卿能感受到對面男人身上傳來的冷香。像是萬年雪山的積雪。只是並不寒冷,他身上的味道更像是蕩歌山初冬第一場雪,洋洋灑灑落了一夜,卻在她推開門迎接新的一天時,折射出暖陽的光輝。
臺卿摳摳手指,玩玩衣袍,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現在非常惱恨,只想抓住半刻鐘之前的自己,問問她為何如此多嘴。
無憂卻似乎看穿了她。他突然往臺卿那邊挪了一點,抓住了那隻還在不安分亂動的小手:“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
車廂很窄,只是這麼一個細小的動作,就將兩人的距離拉到可以聽見對方呼吸的地步。空氣變得有些燥熱粘稠,臺卿有些不適,卻掙不開鉗制著她的無憂的手。
臺卿抿了抿唇,又盯著握在她的手上略黑了些的無憂的手,終於抬起頭直視臺卿的眼睛。這麼近的距離,她甚至能看見無憂眼角那顆淚痣。
“我......”她輕啟唇畔,剛發出了一個音節,車廂一個劇烈的晃動,無憂一個沒坐穩,就摔進了她的懷裡。
臺卿:???
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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